,腦袋嗡嗡直叫。
“水清至則無魚。”見小媳婦睜著雙清明無雙眼眸望著他,葉翌寒不禁有些輕嘆,語氣也越發無奈起來:“寧夏,你也不小了,有些道理應該瞭解了。這個社會不是你想的那麼美好,也不是你想的單單只是黑與白。你別看殷傅和方老二他們現在怎麼玩,可真要結婚了,娶的女子家世肯定不低,就算不能給家裡帶來幫助,也絕不會脫家裡後腿!”
就連殷傅都想明白了那點,不敢奢望什麼真情真愛,可見這個社會有多現實。
這些事,寧夏不是不知道,但真的由他說出來又是另一種感情。
她死死咬著紅唇,嬌軀有些輕顫,目光緊緊盯著他:“那你呢?你又為什麼會娶我?”
突然間的轉變話題讓葉翌寒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很快他就發現問題了。
因為他嬌俏可人的小媳婦正紅著眼睛死死盯著他,彷彿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似的。
啞然失笑間,他低低一笑,嗓音中透著一份歡愉心情:“傻媳婦,到這個時候還不相信我?我是特殊的,以前大家都覺得我三十多了,還不接近女人,都覺得我那方便有問題,或者是喜歡男人。一度,我家裡人也這樣覺得。我承認,在你之前,家裡沒少給我介紹一些門當戶對女人,我也試著見過,但感覺還是很厭惡,所以後來就再也不見了。”
他在圈子裡的名聲不好,沒哪家願意把嬌滴滴女兒嫁給他這種大老粗,還有可能那方面有問題。
聽著他這麼解釋,本來緊繃情緒的寧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很漂亮,眉眼微彎,唇邊弧度歡快。
眯著璀璨鳳眸,她白玉指尖在他胸膛上點了點,一掃先前鬱結心情:“你是不是相過很多親啊?我第一次相親的時候,就在咖啡廳見到你和一個漂亮姑娘相親,嘖嘖,還別說,我至今還記得那姑娘,長的真精緻。”
葉翌寒順勢握著她的素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眉宇間有著真心笑意:“我都不記得那女人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了,你還提做什麼?”
寧夏翹著紅唇,嬌嗔瞪了他一眼,語帶埋怨:“你還真是個黑心腸,這才過了多久啊,你就忘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我可記得,當時人家姑娘眼睛都不眨的望著你,那份情意我隔著大老遠都瞧見了。”
話雖是這麼說,可她心中卻暗暗腹誹,這男人可真是個好福氣的,相親的物件居然是個氣質過人的大美人兒,可他倒好,硬是一點兒風情都不解,理都不理,還滿臉不情願。
他當初那麼一副黑臉,凶神惡煞的模樣能不讓人害怕嘛?也真難為那些和他相親的姑娘們了,瞧見他這樣,恐怕都嚇的膽都碎了吧?
“你這丫頭,盡說糊話。”將她眼中的吃味看在眼中,葉翌寒心中不免一陣失笑,唇邊笑意越發寵溺:“當時要不是我叫住了你,你能知道我在這?”
什麼一片心意?他和那個女人也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才說了兩句話沒到,他的怠慢,人家姑娘早就不樂意了,沒在心裡罵他混蛋就不錯了,哪裡來的心意?
寧夏努了努唇,冷眼睥著他,像是很不相信他這話似的。
葉翌寒都看在眼中,笑著將她攬進懷中,垂首,吻了吻她面頰,低聲笑著:“一夜沒睡,困不困?要不要回去睡覺?”
嗓音微頓,他又繼續補充道:“回北京的這兩天我們不回大院住,直接去酒店開間房好了。”
他語調中透著冷凝,寧夏不是沒聽出來。
當下也不說什麼,只是乖巧點點頭,眉宇溫軟:“和你在一起,住哪都沒關係。”
在這霧靄朦膿的清晨,天剛矇矇亮,整個公墓都顯得陰森森的。
但寧夏卻一點兒也不怕,因為面前的男人太過威武陽剛,帶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有他站在身邊,她可以完全不用懼怕什麼危險。
而葉翌寒只覺得面前的女子剔透笑容正一點點沁入他心中,連著他骨血一起沸騰著。
他笑著將她擁入懷中,抬眸望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心中暗暗想著,母親,你可以含笑九泉了,兒子已經遇到真心相愛的女子,一定不會讓你擔心的。
北京的冬天來的早,彷彿秋天還沒怎麼過,冬天就已經到了。
邁入十二月的第一天北京就下起了大雪,寧夏是穿著毛呢大衣來的,一下雨就跑去商場買了件保暖羽絨服裹在身上了。
葉翌寒還笑話她這樣簡直就是在裹著棉被在身上,連路到走不動了。
但寧夏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