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別樣氣度,只是臉色黑沉的厲害,眼中怒火足以燃燒,走到床邊拿起遙控器把空調給開啟。
他站在空調底下,不出片刻,排風扇中就吹出涼爽的微風,他煩躁鬱結的胸口這才舒緩了不少。
只是眉梢依舊緊皺著,眼裡透著陰霾,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在電話薄中翻出殷傅的電話就撥了過去,剛一接通,也不等那頭人說話,他劈頭蓋臉就罵了過來:“殷傅,你這小子膽長肥了啊!老爺子飛來南京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都沒和我通個聲?當真以為我不在北京,就收拾不了你這個混蛋是吧?”
葉翌寒真是被氣的不斷喘息,他一向就不是攪合不清的人,葉家二老就是因為知道他這個性子,所以之前就算催促他早點結婚,採取的態度也不是那麼強硬,再加上他又不在北京工作,常年不著家的,葉老二老就是想說,也找不到機會。
可今個倒好,殷老將軍直接上門來了,就那胡攪蠻纏,野蠻嬌縱的性子,真是讓他速手無策,這才第一天,他就頭疼不已,接下來幾天還怎麼過?
電話那頭,殷傅正和他的爛兄爛弟在會所享受美女的服務呢,他渾身赤裸趴在那,身上正有個美女在替他按摩,尤其那嬌滴滴的聲音更是銷魂:“傅少,這樣行嘛?嗯?”
那尾音拉的長長的,真是誘人心懸,哪個男人聽見估計都得心酥酥的。
殷傅正閉著眼睛享受美女服務,聽見電話響了,眼睛也不睜,就隨手接通,可誰知道,是葉翌寒這尊煞佛,他嚇的連忙爬起來,也顧不得身邊明豔動人的美女。
“喂?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和殷傅一起來的是齊高還有方老二,蚯蚓那傢伙晚上被他家老佛爺叫回去訓話了,本來在電話裡說找機會過來的,可都尼瑪找到十二點了也不見他來,齊高索性也不報希望了,只是瞧著殷傅這麼一副緊張的模樣,他不禁微微皺起,向身邊美女揮了揮,然後裹著浴袍站起身來。
低聲詢問:“發生什麼事了?誰的電話?”
“你他媽還在這和我裝傻充愣,你倒是舒服了,抱著美女滾床單,我尼瑪在這和老爺子大眼瞪小眼!”
電話那頭,葉翌寒聽見隱隱有女人嬌柔的聲音響起,眉梢皺的更緊,漆黑鷹眸中噴著怒火,要不是現在殷傅這個臭小子不在他面前,他早就一腳踢上去了。
煩躁的將身邊女人都揮手打發掉,殷傅臉色更是莫名,他驚詫吐口:“老爺子去你那了?我不知道啊!昨個晚上,我在家吃飯的時候,老爺子還好好,怎麼就突然間的就跑你那去了?”
說起他們家這個老爺子,殷傅不是怕,而是無奈,都八十高齡了,非得不服老,在家裡,更是一手遮天的厲害,誰不聽話,他就管誰,他爸不是老大,但卻因為孝順,所以始終都沒有搬出大院和老爺子住在一起,苦了他這個孫子,到現在還得被老爺子管的死死的。
“你他媽問我,我怎麼知道?”看著空調上顯示的溫度是二十六度,葉翌寒站在原地煩躁的走了兩圈,只覺得胸口處憋了悶氣,一直下不去:“他來就來吧!我還能不歡迎他?可他倒好,來了我這,對我媳婦,一百二十個不滿意,最後還假裝暈倒,我這都快被他給鬧的雞飛狗跳了!”
他拿著手機打電話的聲音一點也不知道掩飾,寧夏在一旁聽的,眼皮跳了跳,真怕在客廳裡的老爺子聽見了又得進來鬧。
殷傅不用想,也知道,老爺子那挑剔勁,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隔著電話,葉翌寒也聽的一清二楚,他氣的鼻子都要歪了,咬牙切齒冷聲道:“殷傅,你個臭小子,竟然還敢笑話我?嗯?我告訴你,你明個趕緊打電話讓老爺子回來,他再在我呆下去,我怕我真得氣出病來!”
乘著小媳婦生氣,他這好不容易來回來一趟,本來還想抱著媳婦,天天在床上不起來,可現在倒好,家裡多了個老爺子,不給他整出點事來,他都不高興。
齊高和方老二都收拾了差不多了,並且把包廂裡明亮的燈光給開啟,更是將殷傅為難的聲音聽在耳中,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戲謔。
殷傅還在那緊鎖眉梢,苦著聲道:“老爺子多驕傲的一個人,哪裡是我想勸就能勸回來的?我這要是一個電話過去,指不定要被他罵個狗血淋頭!”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殷傅才沒興趣做,他又不是傻子,老爺子既然去了南京,那這段時間自然就沒人管他了,他不還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葉翌寒頓時氣怒,剛想爆粗口罵人,就見寧夏扯了扯他衣衫,輕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