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結婚前,她根本就不瞭解這個男人,只知道他的姓名,這些簡單的資訊,也許她的所有過往,他都調查的清楚了,可她並不在意這些,只是現在想來,當初答應嫁給他是不是有些太匆忙
思及此,她臉上盡力扯出來的那絲笑容越發勉強,快速壓下心中漸漸浮現出的浮躁感。
葉翌寒一直都緊緊盯著寧夏,自然有察覺到她臉上那絲不正常,英挺劍眉皺的更沉,很是急切問道:“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媳婦,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女人,你現在是我葉翌寒的妻子,那就是我一輩子的妻子,我有這個責任讓著你”。
他聲線低沉,說的不是甜言蜜語,只是一種淡淡陳述,是他一貫的強調。
一輩子,多美好的詞啊,她曾經那麼幻想一輩子,可後來才發現,不過是場笑話,一輩子太長了,已經讓她不敢再去想了。
可如今聽著他這麼說出來,她不知為何,心中竟然莫名的信了。
情不自禁撫上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顏,寧夏強忍著鼻中酸意,腦袋微微靠在他肩膀上,將恬靜面容埋了進去,悶聲道:“我不想這樣的,翌寒,你相信我,我真不想這樣的,只是瞧著你剛剛冷硬的態度,我心裡疼,疼的我呼吸困難”。
小媳婦就這麼軟弱無力靠在他肩膀上述說著內心深處的委屈。葉翌寒早就心軟的不行了,連忙伸手把小媳婦更加摟進自己懷中,撫摸著她後背,低沉的嗓音中難掩那一絲哽咽:“沒事,媳婦不管怎樣對我,我都受著!”
低沉磁性的嗓音頓了頓,他漆黑鷹眸中劃過一絲深沉暗芒,微揚薄唇,低聲道:“而且這事本來就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身上累就朝你發火的”。
男人理所當然的覺得女人生來就應該做家務,做的好,那是正常的,做不好就是嬌氣公主病,葉翌寒心中倒沒有這種想法,只是在他渾身疲憊的時候,面對小媳婦的擰巴,就沒有那麼多好耐心了。
這說到底就是男人的略根性,哪個人不自私?
冷冷抿了下素唇,寧夏素淨小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可還是開口問道:“你是不是以前在家裡的時候都這樣穿?沒關係的,以後你愛怎樣就怎樣,別總是顧及我,這是你一向的生活方式,千萬別因為我就改了!”
說來也真是好笑,就因為這麼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她也能和他吵起來?早是在事先,她退讓一步不就完事了嘛?
餐廳的屋頂上掛著盞水晶吊燈,正散發著淡淡耀眼光芒,此刻,窗外正是寂靜悄然的場景,而他的小媳婦正趴在他肩膀上,即便看不見她的神色,他也能感受到她的委屈,心裡早就心疼的不行了。
“還是我媳婦最好,我哪有什麼習慣不習慣,只要媳婦喜歡,我就怎樣!”
之前他脾氣確實衝了,女人又都是水做的,小媳婦心中有想法也是正常,只要現在不合他鬧就好了。
寧夏聽在耳中,吸了吸鼻子,將面頰從他懷中抬了起來,睜著那雙清澈瀲灩的鳳眸,她揚唇堅定道:“翌寒,你不需要這樣的,我們是夫妻,雖說我們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還不長,可遲早有一天會熟悉彼此的,像這些最基本的生活習慣也會相互瞭解的”。
他的心意,她又豈能不明白?正因為這樣,她才更加不能矯情擰巴。
這個男人都能退讓到這種地步了,她一個小女人有什麼好要面子的?
“現在不氣了吧?”葉翌寒心中輕嘆,瞧著媳婦對他的柔情款款,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白玉的臉頰,無奈笑道:“你都不知道,剛剛你擺著張臉,我這心裡忐忑不安的一直在跳動,生怕哪招惹你不高興!”
瞧瞧,這話還像是個大老爺們說出來的嘛?
葉翌寒很想苦笑兩聲,看來他葉翌寒這輩子還真栽在她莫寧夏身上了。
小媳婦只要一哼哼說不舒服,他就緊張的像得了什麼急病似的,要是被他那群發小瞧見,估計又得笑話上好一陣子了。
被他這麼一說,寧夏微微咬唇,脂凝肌膚上劃過一抹淡淡嬌羞,微垂著瀲灩媚眸,小臉上浮現出不好意思來。
其實,她只是在意他的態度,女人在這方面都會比較敏感,她自然也不會例外,她既然都察覺到了他神色中的不耐煩,要是還能繼續強顏歡笑下去,那得多假呀!
葉翌寒面容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如釋重負,他一把將寧夏按著坐下,低頭,在她晶瑩耳垂般清潤笑道:“現在估計是行了,這心情好,是不是也得吃飯?”
望著面前還一口未動的面,寧夏微微抿了抿素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