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面前依舊絕豔美妙的肖雪,清潤的雙眸已經冷沉下來,啞聲笑道:“好,小雪,人各有志,你既然選擇了齊高,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徐巖果斷轉身,然後開啟車門,一踩油門,黑色奧迪飛馳而出。
哪怕遇見這種事,他的理智也不允許他做出什麼失態的事情來,而且為了這樣的女人再黯然傷神確實不值得。
車子賓士在公路上,車窗大開,夏日炎熱的風瞬間順著視窗湧了進來,吹亂了他清爽的短髮,目光直視前方,他深刻的俊顏上是一貫的冷沉寒冽。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裡到底是怎樣的悲苦滄桑。
他愛了八年的女人不過如此,在榮耀面前,還是將他一腳踢開。
這一瞬間,徐巖突然很想寧夏,腦海中不知為何浮現出那兩年和寧夏之間相處的一點一滴。
她其實真的比不得小雪,沒有小雪的溫軟乖巧,也沒有她的絕色明豔。
可徐巖就是覺得那樣的她才更加真實。
認識寧夏的時候,她也不過才剛十八歲,精緻白皙的臉上還有些嬰兒肥,一身的傲氣嬌縱,更是目下無塵的看不起任何人。
他當時假意想要接近她的時候,還在想,這個女人如此難纏,他能成功嘛?
可後來的結果卻是大出他的意料,不過就是幫她從小偷那搶回了包,她就另眼相看他了。
後來的事情都變的那麼水到渠成了,他一點點滲人她的生活和心裡,直到她已經完全深深戀上他的時候,他再連根拔起,一點情面也不留。
如果他和肖雪的愛情是他的一廂情願,那麼他和寧夏之間的關係就一直是他把握全域性。
她的變化他都看在眼中,也曾心驚,可心底更多的卻是不屑冷笑,只是如今,他怎麼會如此想念當年那個喜歡窩在他懷中撒嬌半大的小姑娘?
徐巖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顫,前方正好行駛來一輛大卡車,眼看著就要撞上來了,他瞳孔極具收縮,額頭上青筋突起,快速轉動方向盤,車子急速轉彎,電光火石之間,撞到了一旁的欄杆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過了好半響,徐巖還坐在車內,額頭上冷汗連連,微抿著的薄唇也有些發白,良久之後,他才抹抹額上冷汗,打了個電話給助理,就坐在車內發呆。
生死離別之間,他想到的不是肖雪,也不是他那個還在精神病院的母親,而是當年那個和他有著殺父之仇,被他在婚禮上拋棄的寧夏。
這個認知讓徐巖臉色更加蒼白無血色,漆黑如墨的瞳孔也越發幽深暗沉,唇角蠕動了半天想要辯解一兩句,卻終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徐巖走的堅定果斷,倒是讓齊高一怔,本來他今天心情不好,還想著,將肖雪的美人皮狠狠掀開值班,徐巖知道真相之後,是不是都和他打一架?
他甚至都準備好了,等下得好好痛痛快快打上一架。
可現在人都走都沒影了,別說是打架了,就是連個屁都沒的放。
本是興致高昂的齊高心底興趣瞬間消逝,揚頭望了眼灼熱的陽光,心想真不值得啊,陪這兩個無聊的人站這站這麼久,把他熱的腦袋都暈了。
沒有想象中的場景,齊高興致懨懨,直接無視還仍舊站在那的肖雪,直接轉身進去。
肖雪站在原地,嬌俏精緻的面容上浮現出絲絲嬌羞神色,拳頭微微握起,微垂著美眸,遮掩下眸中萬千神色。
但心中卻在暗暗著急,她如今當著齊高的面這麼迫不及待和徐巖撇清關係,齊高會怎麼看她?
要是把她當成朝三暮四的女人怎麼辦?
“齊高——!”
心裡越是著急,肖雪就越是不知道開口說什麼,可等了半天卻覺得身邊太過安靜,她微微抬眸,就見齊高居然轉身要走,連忙出聲阻止。
她嬌柔的聲音中有著無限深情,齊高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心裡越發後悔,沒事攙和這趟混水做什麼?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見齊高停下腳步,肖雪也不顧上矜持高貴,快速走了上去,站在齊高面前,她微微咬唇,白皙的臉龐上飄過一層紅暈,垂著美眸,溫軟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安:“我已經和徐巖分手了!”
是呀,她為了他,已經和徐巖分手了,她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只有牢牢抓住眼前的繩索向上爬。
齊高身姿慵懶,雙手漫不經心插在褲袋裡,瞧見肖雪這副楚楚嬌羞模樣,眸光閃了閃,一彎薄唇,低沉中嗓音盡是玩味意思。
笑容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