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再苦再累,也會堅持下去當初的火災,我其實也一直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天,你去領通知書,我在家裡突然覺得頭有點暈,打算睡一會兒,沒想到就發生了火災,要不是你傅叔叔剛好趕來,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媽——”齊夏後怕地將她抱緊。
傅成海說道,“那天,我知道你領通知書,也相信你會考得很好,所以特意買了一些菜去你家,打算跟你媽媽一起為你慶祝,沒想到進屋之後,看到的是一片火海,被子都已經著火了,你媽還躺在床上,一點知覺都沒有,我趕緊將她從床上拽了下來,從後門背了出去”
他頓了頓,接著道,“後來,我把你媽送到醫院,再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消防員已經將火撲滅了,只剩下一片廢墟,我找了你很久,也沒有找到,我就又回去醫院照顧你媽了。最後聽人說你媽放火自殺,屍骨無存,我才覺得大事不妙,想要向外界澄清謠言,但是你媽攔住了我”
夏玲嘆了口氣,補充道,“我當時燒燬了臉,腿也殘廢了,因為吸入太多二氧化碳和灰塵,造成嚴重的肺部感染,我以為自己活不了幾天,早晚都是死,還不如讓你早點接受我去世的現實。夏夏,不要怪媽媽,媽媽只是不想連累你”
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該怎麼去照顧一個重傷的母親?
當年夏玲瞞著齊夏,就是不想連累女兒,卻沒有想到,傅成海對她不離不棄,傾盡家產替她治病,最後讓她撿回一條命。
傅成海說道,“你媽在醫院治療了很久,一直默默關注著你的情況,聽說你被送到了孤兒院,你媽擔心得天天睡不著覺,後來聽說你姨媽將你接回到她家裡,你媽才放下心來。”
“你媽的病,治療了足足兩年,才有了好轉,我們當時窮得身無分文,還欠下一屁股債,沒有辦法,我才帶著你媽媽搬到了農村,承包了一片土地,務農,種植果樹,三年才還清所有欠款。”
齊夏又感激又難受,眼中噙著淚水,鄭重地向他鞠躬,“傅叔叔,這些年,我媽全靠您照顧了,您以後就是我的父親,我一定會好好孝順您和我媽媽。”
“夏夏,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傅成海手忙腳亂地將她扶起來,“我們都是一家人,別說兩家話,只要你過得好,我跟你媽就心滿意足了。”
齊夏感動地落下眼淚,真心實意地叫道,“爸爸——”
“好好,爸爸很開心,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傅成海激動得熱淚盈眶。
他們忙著敘舊,飯菜都已經涼了。
冷雪默默地將飯菜端到廚房,熱過之後,又端了出來。
他們三人情緒已經平穩了許多,傅成海連忙幫忙端菜,不好意思地說道,“冷小姐,真不好意思,還讓你做這些事情。”
一向冷漠的冷雪,奇蹟般地勾了勾唇角,“沒關係,叔叔,阿姨,夫人,吃飯吧。”
傅成海笑逐顏開,“好,吃飯,老伴兒,今天這麼開心,讓夏夏陪我喝幾杯怎麼樣?”
夏玲嗔怪地說道,“要喝你自己喝,夏夏不能喝酒,她就連吃酒釀丸子,都會臉頰通紅,更別提什麼酒了。”
傅成海爽朗地大笑,“哈哈,也是,那我自己喝幾杯好了。冷小姐,你喝酒嗎?”
冷雪禮貌地說道,“叔叔,我不能喝酒,待會兒還要開車。”
傅成海拍了拍自己的頭,“你看看我這記性,差點忘記了。”
幾近黃昏,齊夏才依依不捨地與夏玲夫妻道別,兩人將她送到鎮上,夏玲握著她的雙手,“夏夏,你和赫連城好好過日子,別擔心我們。”
“媽,爸,你們好好保重,我很快又會回來看望你們的。”齊夏抱了抱夏玲。
汽車已經駛出老遠,齊夏還看到他們兩人站在村外的大樹邊,凝望著這邊,忍不住鼻子一酸。
汽車行駛了一半路程,赫連城的電話就打來了,語氣透著關切,“老婆,怎麼還沒回家,發生什麼事了嗎?”
齊夏唇角噙著一抹笑,柔聲道,“我已經在路上了,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到家,老公,我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赫連城拿著手機站在陽臺邊,看著黯淡的天色,聽她緩緩講述事情經過,深邃的眼眸神色變幻多次,有震驚,有心疼,最後統統化作濃濃的暖意,他恨不得立刻出現在她的面前,將她抱在懷中。
他唇角彎起溫暖的笑,“老婆,下一次,我跟你一起去拜訪岳母和岳父。”
“好。”簡單的一個字說出口,齊夏眼睛已經溼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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