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小乖還有一年的時間,現在,應該只剩下十個月零四天。”
北堂深渾身一震,驚愕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女孩,他不敢相信,今天早晨還賴在她懷中撒嬌的小可愛居然患了這麼可怕的病。
他喃喃道,“可是,她看起來很正常。”
“她面板白得不正常,很輕易就會發燒,面板破了口子會流血不止,她不能快跑,因為會心悸,會頭暈,會乏力我把藥放在裝維生素的瓶子裡,騙她是維生素,吃了會快快長個子,每次帶她去醫院檢查,都會騙她是去醫院玩耍,而那些檢查儀器,就是玩遊戲的機器每次我上班,都會膽戰心驚,怕她發生意外”齊夏捂著臉,痛苦地訴說著。
北堂深驀然將她抱住,緊緊摟在懷裡,“你這個傻瓜,為什麼不告訴我,一個人承擔了這麼多?”
“因為我害怕,我不想讓你擔心深哥,我好怕,怕來不及救乖乖,她就是我的命啊,我要不惜一切代價救她!”齊夏在他懷中抽泣著。
“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只有一個辦法,”她從他懷裡抬起頭,臉上滿是淚水,“那就是懷一個和她有血緣關係的孩子,用孩子的肚臍血救她。”
北堂深渾身一僵,大腦快速的閃過什麼,“所以,你會和赫連城”
“是的,這就是原因”齊夏擦去臉上的淚水,露出詭異的笑容,“深哥,我已經成功了,我懷孕了。”
就如同被雷劈中,北堂深臉上的血色瞬間褪了個乾淨,身體僵直著,一動不動。15e7K。
她眼神狂熱,“我終於可以救乖乖了。”
北堂深抓著她的手腕,後背一陣陣發冷。
不應該計較的,他愛她,也愛孩子們,明知道她是迫不得已,為什麼還要計較?16022272
可是,他的心該死地抽痛著,痛得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就是這個女人,她有點傻,故作堅強,總是用笑容掩飾自己的悲傷,那麼瘦弱的肩膀,怎麼能承擔千鈞重擔?
他緊緊抱著她,梗著嗓子,一字一頓,說道,“孩子生下來,我就當他是我的骨肉,絕對不會虧待他。”
齊夏趴在他的懷裡,哭得更大聲。
在醫院,是一片悲情氣氛,而在赫連老宅,卻是喜氣洋洋。
晚餐的時候,赫連城公佈了自己的打算,他要和蘇希雅結婚了,具體的日子由兩家人商量後再決定。
除了赫連翼,所有人都持支援態度,特別是赫連老夫人,高興地直叫好,“你們的愛情馬拉松終於有了結果,我們大家都替你們高興,你爺爺也非常高興!”
說著,老夫人側身拍了拍旁邊赫連老太爺的手背,“老頭子,阿城要娶媳婦兒了,你高不高興?”
老太爺眼神帶著一點迷茫,但是看到老夫人笑得這麼開心,他也呵呵地笑了起來,直點頭,“高興,高興。”
赫連璧端起酒杯,意味深長地笑,“哥,希雅,祝賀你們。”
“謝謝。”赫連城和蘇希雅也端起了酒杯,兩人相視而笑。
赫連翼心裡非常不爽,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兩隻小拳頭緊緊攥著,垂著頭看著自己面前的餐盤,對周圍的聲音充耳不聞。
啊啊啊,明明他把討厭女人放在酒瓶裡的春、藥換成了安眠藥,他們怎麼還是發生關係了?
不行,他不能讓這個女人成為他的媽咪!他一定要想辦法破壞!
齊振聲回到家,已經將近十點。
客廳裡空空的,黑黑的,沒有人為他留燈。
臥室的燈還亮著,妻子還沒睡,但此刻,他卻不想見她,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屬於他的書房。
從秘密抽屜裡取出前妻和女兒的照片,不由得老淚縱橫,手指顫抖地撫摸著前妻的面龐,心底的愧疚如同潮水一樣將他緊緊包裹。
照片中的女兒,稚嫩的臉頰帶著天真無憂的笑容,他淚眼朦朧地低語,“夏夏,爸爸真是該死,是爸爸對不起你們母女倆”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齊振聲慌忙摸去臉上的淚水,將照片壓在厚厚的書本下面,清了清嗓子,“進來。”
蘇星辰手中端著一隻白色的小碗,推門而入,“爹地,我來給您送宵夜。”
齊振聲勉強笑了笑,“是星辰啊,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呢?”
蘇星辰將小碗放到他的面前,嘟著嘴撒嬌,“爹地,您沒回家,女兒哪裡睡得著啊?您今天忙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媽咪很擔心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