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曾經任性、一根筋的自己。
對於她而言,生命傳承的意義,是儘量避免重複自己走過的錯路、犯過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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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皇上給了自己以及朝臣一個長假,假期自除夕至正月十六。知道的是明白皇上在連年勞碌之下想多陪陪太后、妻兒,不知道卻會揣度皇上這是荒廢政務的不良開端。幸好鍾離燁這皇上心寬得很,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他就算是猜到、聽到,也不以為意,在年節期間送到他手裡的隱晦罵他懈怠的奏摺,一律當做沒看到。
大年初一,葉昔昭與虞紹衡循例前去宮中拜年。
葉昔昭與太夫人自從虞紹筠傳出喜訊之後,便沒再進宮相見。因著虞紹筠已非往日,一些可有可無的顧忌反倒看得更重。
如今的虞紹筠已是大腹便便,可是容顏卻不似懷著皇子時的圓潤,依然如平日瘦削,下巴尖尖。
太夫人與葉昔昭見了,心頭俱是不安,不知虞紹筠眼下是害喜太厲害,還是辛勞、憂思所致。
與一眾命婦相見之後,虞紹筠也沒顧及什麼,徑自離座,命人先後讓太夫人與葉昔昭到偏殿說話。有些分寸,她一直懂得把握,可是之於孃家,她亦明白,自己該隨心的時候便隨心,顧及太多反倒反常。
虞紹筠與太夫人說話,自然還是秉承先例,報喜不報憂,對於自己如今身懷有孕卻消瘦,只以肚子裡的孩子調皮不讓她安生為託辭,話裡話外,只讓太夫人心安。
太夫人對著自己最為擔心的女兒,便是猜測太多,便是不能全然相信,最起碼也會半信半疑,不至於為之滿心牽掛生出萬般擔憂。
而虞紹筠在與葉昔昭說話的時候,相告之的自然又是另外一副情形,她很平靜地道:“在宮裡,與朱門內宅其實大同小異,後宮不過是妻妾之分。我自妾室熬到了正室,這樣的正室又是夾在太后、皇上、嬪妃之間左右為難。太后想讓皇上子嗣昌盛,嬪妃想著為皇上生兒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