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男人是怎麼進來的?
門外她請來的那些保鏢,都是廢物?
此刻,舒老夫人的眼眸裡,無一不是對這個男人的厭惡。
是,是厭惡。
一個親手將你的女兒送進了監獄,甚至還隨時隨地想要她女兒生命的人,而且還是將她一手建立的盛世集團給整到如今地步的人兒,她不恨才怪!
可就算是厭惡,此刻她也不敢對這個男人多一點無禮。
畢竟她知道,這個男人現在隨時都能要了她的命。
緊了緊自己手上的手杖之後,她開口:“談參謀長今兒個怎麼有空到我這邊來小坐?這是醫院,恐怕有招待不周之處!”
只是,對於她的話,談逸澤卻像是壓根都沒有聽到似的。
自顧自的落座於對面沙發的主位之後,談逸澤這才開口:“我是來看看即將被sh國際收購的盛世集團的所有人現在是個什麼下場而已!”
沒有回答舒老夫人的話,甚至連打一聲招呼都沒有,開門見山的奚落,如此強勢的態度也正是舒老夫人始料未及的。
這個時候,盛世集團發生瞭如此重大的問題,對於她而言已經是堵心的事情了。
可偏偏這談逸澤,還在這個時候說這一番話,這不是添堵,是做什麼?
可礙於知道談逸澤手上掌控著的權勢,是她無法正面硬碰硬的,所以就算談逸澤當面給了她難看,舒老夫人仍舊只能一口嚥下,隨後還對著談逸澤扯動了老臉笑著說:“這段時間外面傳得瘋言瘋語的,想必談參謀長也是聽外面的人說了些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盛世集團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什麼被收購之類的話,都是謠傳!”
“你怎麼知道,這只是謠傳?如果是事實呢?”
一身簡單的黑色風衣,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坐著的談逸澤,明明沒有過多的裝飾,卻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陽光撒在他的側臉,光和影的結合下,男人的輪廓異常的清晰。
他只是隨便的掃了一眼舒老夫人手上的那個手杖,明明沒有再度說話。
可那刻薄的眼神,卻比任何犀利的話語還要傷人。
如果談逸澤沒有猜錯的話,舒老夫人手上的那根手杖,應該就是舒家的傳家之寶。
木材的本身,並不具備任何的價值。
可這手杖上,卻鑲嵌著一顆紅寶石!
天然的紅寶石並不多見。而且所謂的紅寶石“十紅九裂”,也就是說裂紋較發散,長劍的紅寶石其內部都有很多的裂紋!
所以,這才導致了鑲嵌在這手杖裡的,沒有任何裂紋的天然紅寶石,異常的珍貴!
如果拿了這個玩意兒去給兮兮打造一個求婚戒指的話,那想必比任何東西更有意義!
看著舒老夫人的手杖,談逸澤的嘴角勾起一詭異的弧度。
“談參謀長說笑了。雖然我已經從盛世集團上退下來多年了,但我沒有瞎。我能分得清,我所能看得見的東西,是真是假!”
舒老夫人像是察覺到了談逸澤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杖上似的,她的手又緊了緊。
不過,談逸澤落在她手上的視線,並沒有任何佔為己有的想法。
可就是這樣摸不清情愫的視線,才讓舒老夫人更家頭皮發麻。
弄的清楚的對手,至少你還能知道從哪個地方下手才好,可弄不清楚的對手,你壓根不知道從何下手。
這是,目前對付談逸澤最為棘手的地方!
正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更不敢貿然在談逸澤的面前展露手腳。
只是,面對舒老夫人步步後退,像是想要為彼此對話留下餘地的做法,談逸澤並不領情。
聽著她的話,談逸澤隨即笑開了:“是麼?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連真的都看成了假!”
如此明顯的奚落手段,任誰都無法忍受了。
“談參謀長,你早年喪母可能沒有人教會你,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做法吧?”
兩個人明顯的掐架,卻要維持在平靜的表面下。
這一幕若是到了顧念兮眼裡,一定會狠狠嘲笑他們虛偽了。
想到顧念兮罵人時候的表情,談逸澤看著舒老夫人那手杖的眼神,更具深意。
“是,我早年喪母,所以我是沒有什麼教養。我所奉行的準則就是,別人怎麼待我,我必定加倍奉還!”不說到他母親的事情上還好,一說到母親的事情,談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