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過節我每一次回來,您哪一次不對我表面上嘻嘻呵呵,背地裡明著暗著的算計?如果,您還想說,您這還是對得起我的話,那從知道兮兮是顧市長的獨生女之後,您沒打算將她給拐走,留著給小南當媳婦麼?這些,也都對得起我?”
談逸澤用雲淡風輕的語調,慢條斯理的說著。
但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個個的響亮的巴掌,又狠又準的落在舒落心的臉上。
“你”
舒落心氣的直髮抖。
可不得不承認,談逸澤所說的,都是事實。
當初她能如願以償嫁給談建天,也是背地裡使出來的陰招。
不然以談建天對他生母的感情,她舒落心又怎麼可能插得上一腳?
只是舒落心不敢相信的是,當年她所做的那些,幾乎都做的乾乾淨淨的。
連談老爺子和談建天這麼精明的人,都沒有看出她舒落心的手段。
而當年他談逸澤不過還是個毛頭小子,卻怎麼可能看出來這些?
“舒姨,你該不會是想要問我,當年我年紀尚小,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不過您要是想要這些之前,是不是反省一下,當年你和我媽來往的那段時間,是不是對我爸的愛慕之意,表現的太過明顯了?有好幾次,都被我親眼撞見!”談逸澤的語調依舊不高,只是那雙眸子裡投射出來的冷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與其說現在的談逸澤是上位者,還不如說這個男人現在看起來像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接下來,極有可能將她舒落心的魂魄,給勾進地獄。
“你血口噴人,當年我是在你媽去世之後,才跟你爸認識,相愛的。”舒落心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
甚至連她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又緊握成拳。
不可能!
為什麼當年的那些,她都處理的乾乾淨淨了。
這談逸澤,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相愛,這兩個字虧舒姨您也說的出口,也不嫌害臊!”又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談逸澤的笑聲再一次在這個敞大的談家大宅裡傳出。
而正巧從外面走進來的顧念兮,正巧聽到從大宅子裡傳來的談參謀長的爽朗的笑聲。本來,顧念兮還以為,她家談參謀長現在估計是聽到了什麼好訊息,所以才會難得一見的笑的這麼爽朗酣暢。
只是,越聽談參謀長的笑聲,顧念兮越覺得不安。
因為談參謀長的笑聲裡參雜更多的令人驚悚的狂妄,還有那隱藏在所有情緒中最深的淒涼
談參謀長,這是怎麼了?
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帶著隱隱的不安,顧念兮快步走進了談家大宅。
一眼,她就看到了,此刻站在樓梯口處,和舒落心對峙著的談逸澤。
沒多想,顧念兮便快步走了過去。
“老公!”越靠近這高大的身影,顧念兮越是不安。
因為這一刻的談逸澤的背影,彷彿又讓她看到了他們結婚才不久的時候,在商場裡碰到霍思雨和舒落心前來挑釁的時候的談逸澤
那個時候,他也像現在一樣,將腰桿挺的老直。
像是,任何人都不可戰勝的鬥士一樣。
可顧念兮卻讀懂了,這個男人腰桿挺的老直的時候,隱匿著的悲傷。他,只是用這樣類似於刺蝟的形象,來保護自己罷了
看著這樣的談參謀長,顧念兮的鼻尖酸酸的。
三兩步上前之後,顧念兮便將自己的小手環在了談逸澤的腰身上。
“舒姨,你們在聊天呀!聊什麼呢?”顧念兮一手悄悄的牽起談逸澤的大掌,包裹其中。另一邊,對著舒落心笑道。
她和舒落心一樣,也不希望撕破了臉,畢竟大家以後還要在一個大宅子裡過日子。
“我們在聊一些有的沒有的!”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也努力的扯了扯自己的臉皮,露出一個不算是好看的笑容。
畢竟,這顧念兮她還在籌謀著,到底該將她怎麼拐過來給談逸南當媳婦。
要是這會兒和她撕破臉,可不好。
再說了,談逸澤剛剛所說的那些,舒落心也不想講它暴露在顧念兮的面前。
這樣,影響了自己在顧念兮面前的形象不說,更還有可能影響到他們夫妻兩今後的相處。
而說完這話,舒落心的視線落在談逸澤的身上,她的意思很明顯,希望談逸澤不要在繼續這個不可信的話題。
可偏偏,讀懂了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