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算。」衛夙雍尊貴的微微揚唇。「我交給你了。」
「你明天有什麼事?」曹任軍問道,不記得最近有什麼臨時大事需要他調動行程。
衛夙雍沒回答,只是淡淡的交代秘書照辦後,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你至少要給我個理由。」曹任軍不放棄的跟進追問。
身為皇盈主事者,衛夙雍的行程向來是秘書心中的痛,連帶著他這個特助也沒啥清閒好日子可過,所以對於頂頭上司的異常,他深表關切。
「私事。」知道一板一眼的特助不會輕易妥協,衛夙雍也不瞞他。
「在上班時間?」曹任軍擰眉。
「時間是人找出來的。」衛夙雍不當一回事,逕自看起桌上的檔案。
曹任軍僵立在桌前,不太能接受上司的行徑。
「知道邵氏嗎?」衛夙雍突然問。
「知道,中等規模的老公司,最近跟我們有生意往來。」曹任軍有如電腦般很快的翻出資料。
「跟我們有往來?」衛夙雍挑眉。
「有筆合作案在談,金額不高,大概三千萬。」小事,排不到他們的桌上。
衛夙雍墨眸半垂,像是在考慮什麼,半響才開口。
「要合作案的負責人把資料送上來。」
「給我理由,我考慮。」身為一個特助,曹任軍的態度確實很差。
「還要理由?」衛夙雍放下筆,淡睨著得力助手。
「撈過界不是你的作風,也不是我的工作。」堂堂集團總裁去關切手下的工作,沒道理。事必躬親也是要看情況的,邵氏的合作案小到沒那個必要。
衛夙雍閒適的向後一靠,長指在扶手上輕敲。
「如果說,這是因為我打算假公濟私,另有所圖,你怎麼說?」知道這個特助
的死硬脾氣,他選擇坦承。
曹任軍淡垂的黑眸閃出不易察覺的興味,卻只是平淡的回了一句。
「不予置評。」
「很好,現在我希望看到我要的東西。」
「我查一下。」
沒再多問,曹任軍轉身去幫提出任性要求的上司調來資料,好讓他可以假公濟私。
至於那個私事是什麼,他堅持--不予置評。
*****
拎著輕巧的公事包,柳芙雅像個火車頭似的衝進皇盈集團大樓。
不夠用不夠用,她的時間就是不夠用。坐上業務經理這個「大位」後,她就一直處於這種悲嘆之中,阮婕妤為她安排的完美行程常常會因為上頭臨時丟下來的企畫而耽誤。
就像現在,原本早就敲定的商談時間,臨出門前生產部卻給她搞了件大飛機,拖延了她的時間。
要是因為遲到而讓皇盈的人藉故刁難,她非要回去炸了生產部不可!
沖沖衝,柳芙雅的直線加速因斜轉出來的溫熱身軀而發生意外。
踉蹌的退了好幾步,幸好她運動神經發達,沒出糗的整個人跌在地上。
「抱歉,趕時間。」她頭也不抬的,撿起掉落的公事包就要繼續衝。
腰間多出的一隻手迫使她停下腳步,一聲輕笑跟著由頭頂落下。
「你又喝醉了?」
呃,這輕柔低沉的嗓音似乎在哪兒聽過,但她現在沒空思索,直覺就想拉開那隻手繼續往二十四樓前進。
「我沒」等等,那個人說了什麼?「又?」
腰間的大掌沒有收回,柳芙雅不得不抬起頭。
不會吧?她不會這麼衰吧?還隔不到十二小時耶,怎麼她決定一輩子「不見」的人就出現了?!
「又見面了。」衛夙雍優雅的露出笑容,朝她打招呼。
惡夢!
「你認錯人了,我們沒見過面。」她想也不想的否認。「再見。」
錯,是不見。她在心底加註。
「是嗎?」低沉的聲音拉住她的腳步,語氣中似乎含著困惑。「但是我很確定,昨晚我們應該是-起度過的。」
微傾著身,好聞的男性氣息拂過她耳畔。
「還是,我應該多說一點細節讓你想起來?」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眼角餘光瞄到一旁好奇的群眾,柳芙雅俏臉一凜,不再當鴕鳥的拉著男人往角落跑。
放任她拉著自己來到逃生門邊,衛夙雍好整以暇的看著微喘的她。
「先生,麻煩你有點職業道德好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