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嗤笑,“你既然這麼篤定;現在是在怕什麼?又何必那麼在意我在不在她身邊?”
林浩初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不要以為你那些小伎倆我看不出來,那天在學校門口,你看到我的車了。”
顧允身子僵硬了一秒,隨即恢復正常,“那又如何,我和喜樂行得正坐得直,不像某人,和舊情人藕斷絲連。”
林浩初冷冷的笑了笑,“找人查我?說說看,還查到些什麼了?”
顧允使勁掙了掙,聲音因為被鉗制住的身體有些喘,“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查到了,要不要我告訴喜樂,你為什麼和那個醫生扯不清,要不要告訴她,你和那個醫生已經”
“浩初,你幹什麼?”葉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不遠處看著兩人爭執的畫面,林浩初鬆開他的手,沒有回答葉鴻的話。
他的腦門突突的跳著,顧允到底知道了多少,查到了些什麼。
顧允走近林浩初,揚起唇角輕笑,“林浩初,你好好想想,喜樂跟著你,能得到什麼?”他意有所指的話讓林浩初心一沉,他很清楚,在那一剎那,他是無意識的,沒有一點理智。他的病已經到了他控制不住的地步,也許,這次是孩子,那下次呢?他全身都好像虛脫了一般退後一步,沉沉的靠在牆壁上。
顧允路過葉鴻身邊時,微微頷首問好,很快的走向病房。葉鴻走到林浩初身邊,手猶豫了下,還是輕巧的放在了他肩膀上,“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做。說出來,她才知道。”
林浩初低垂著頭,嘴角處綻放一絲苦澀,“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的道貌岸然不都是從你們骨子裡遺傳的麼?”
葉鴻沉默了下,也沒有反駁他,她低低的撥出口氣,“人的心,能經得住傷幾次?”
林浩初一怔,抬起頭看著葉鴻,第一次這麼近,這麼平心靜氣的彼此注視,葉鴻溫和的笑,伸手握住他冰冷的手,“我明白的太晚,所以不希望你也到失去了才明白。好好問問自己,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
葉鴻高跟鞋的聲音迴盪在走廊間,林浩初一個人默默的靠著牆壁,喜樂,我現在失去你了麼?
顧允坐在病房裡的沙發上,半天都沒有說話,喜樂咬了咬唇,笑著說,“你要喝水嗎?”
顧允聞言看向她,臉黑得好像隨時都會爆炸一樣,“如果我不打電話,你是不是準備誰也不說,就這麼悶不吭聲的被欺負。”
“欺負?”喜樂一愣,隨即笑開來,“什麼欺負啊?就是不小心摔倒了”說到最後看到顧允越發陰沉下去的臉,她識相的閉嘴了。
葉鴻推門走了進來,喜樂看到她有些吃驚,沒想到林浩初會讓她來照顧自己,葉鴻走到床側坐下,“我找醫生問過了”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顧允,喜樂會意,“沒關係,這是我一發小,和我哥哥差不多的。”
葉鴻握著喜樂的手,嘆了口氣,“這次是浩初不對,他也很自責。是我們疏忽了,沒有多關心你們,出院了就搬回家住,我好好幫你調養下身子。醫生說你恢復的很好,放心,你們還年輕,有很多機會的。”
喜樂沒有說話,笑了笑。
顧允忽然起身,他握了握拳,壓下心裡騰騰昇起的怒氣,“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談。”不等喜樂和葉鴻說話,他就走出了病房,心裡的火再也壓制不住了,他狠狠一拳打在了牆壁上,嚇得路過的小護士都花容失色的繞過他。
林浩初站在不遠處看著他,顧允驀地走過去一把揪起林浩初的衣領,“你個混蛋,明明已經結過婚,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喜樂,那個醫生是你的前妻,為什麼不告訴喜樂,難道她在你眼裡連個解釋的必要都沒有嗎?”
林浩初掰開他的手,與他對視的眼睛沒有一絲慌亂,“是,我們曾經在國外領過結婚證,可是很快就離婚了。我覺得沒什麼好說的,因為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顧允的呼吸不斷加重,“你還真是混蛋。”他走近林浩初,一字一頓,“我一定要帶喜樂離開你。”
林浩初迎上他的目光,字字清晰的說到,“除了她自己,其他人誰也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顧允的拳攥得緊緊的,指節都被攥得有些生疼,“為什麼?不愛她綁著她有什麼意義,你能放了那個醫生,為什麼她就不能?”說完,顧允的脊背繃得僵直,他緊緊的看著林浩初的嘴唇,即使再不甘願,還是希望他能給出那個答案,那個能讓她幸福的答案。
林浩初沉默了很久,他眼神瞬息萬變,最後趨於平靜,“我為什麼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