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驚呼了一聲,低頭不敢再看。
◇◇◇◇沈洛年用鑿齒當兵器,卻是不得已,若不如此,耗用的闇靈之力補不回來,而被當作兵器的鑿齒,雖不斷和自己人的盾矛相撞,但一時反正沒這麼容易死掉,反而可以以闇靈之力吸成骨靈,取得力量補充後,再抓兩隻新鮮的當兵刃。
就這麼打了一陣子,也不知道打翻了多少人、躺下了多少骨靈乾屍,突然外圍一陣呼嘯,輕疾不等交代,當下輕聲翻譯:「撤開!守住周圍!」
若讓他們把時間耗下去,等後援幾千人到了後就麻煩了,自己只顧著吸收闇靈之力,這樣殺敵的速度太慢沈洛年心念一轉,眼看鑿齒紛紛往後退開,他也不等對方走遠,當下往前直撲,將手中已化骨靈的鑿齒扔開,在無數盾矛穿刺間,就這麼撞入人堆,左手又抓了一隻鑿齒,右掌卻僵直地戳入另一個鑿齒的胸腔,直接把對方心臟挖了出來,跟著他把心臟一扔,左手拉著鑿齒身體掃開半圈,右掌一揮,又打破了另外一人的腦袋。
此時只以單手吸收闇靈之力,另一手則專心殺人,雖然這樣闇靈之力耗用的速度似乎大了些,沒法累積更多,總比陷在這兒被圍殺的好。
沈洛年一改變戰術,鑿齒死傷慘重,一轉眼沈洛年身旁躺下了一大片,有被挖穿了胸腔,有被扭斷了頸子,有顱腔擊碎顏面變形,有攔腰折斷肚破腸流,被左手人形武器擊飛的還算好運,被那滿是黑氣的右掌抓上,不死也殘。
「都退開!」
一個鑿齒將領大聲喊著,對著沈洛年揮矛直衝,沈洛年左臂一揮,手中鑿齒雙腿重重掃向對方,那鑿齒運足妖炁以盾格擋,轟地一下退了半步,但總算頂住了這一擊。不過沈洛年手中的那名鑿齒,在這兩股力道撞擊下,小腿以下炸散成血沫肉塊,當場少了半截。
比剛剛那幾個將領還強?沈洛年有三分意外,染滿鮮血的右手一轉,帶著黑氣探了過去。
這鑿齒將領一面悍勇地拿矛穿刺,一面拿盾抵禦,沈洛年左手一扔,放開了那已經化為乾屍的鑿齒,和對方交手了幾招,發現眼前運用的闇靈之力,還不足以快速解決這傢伙。
這樣還得打多久?沈洛年怒意湧起,猛然再提起五分闇靈之力,只見他全身黑氣瀰漫,幾乎已經看不清顏面,剎那間動作又快三分,下一瞬間,他左手一把抓住短矛,右手轟地拍上木盾。
鑿齒妖炁抵擋不住這股以數百人生命力、精智力換來的闇靈之力,瞬間矛折、盾碎,隨著黑氣往前迫出,對方兩手面板倏然乾裂脫皮,手掌收縮變形,周圍地面也跟著乾燥龜裂,四面草木枯折,空氣中沒有一滴水分。
沈洛年正想趁勝追擊,卻見那鑿齒大吃一驚,往後飛射,一面恐懼地怪叫:「旱魃!是旱魃!」
周圍鑿齒一呆,也不知道誰先驚呼一聲,紛紛轉身往外逃。一轉眼間,周圍鑿齒撤退一空,只留下幾個沒死透的,躺在地上掙扎。
沈洛年倒有點意外,旱魃有這麼可怕嗎?他飄身到狄純身旁說:「妳還好吧?」
狄純臉上都是淚水,臉色蒼白、惶恐地看著沈洛年,她身子一面後縮一面顫聲說:「你你別過來」
沈洛年一呆,退了半步,輕疾開口說:「你闇靈之力未收,現在表情很難看。」
沈洛年明白了,自己運使闇靈之力,血脈凝止,臉色就和死人一樣白中發紫,還帶著黑氣,加上身上染滿了鮮血,自然會把狄純嚇壞
沈洛年也不多解釋,他收回闇靈之力返回心室,讓被壓縮凝結到喉間的道息慢慢泛出,他低頭看看周圍,把沒死透的鑿齒一個個化為骨靈,剛剛最後那幾下,耗用了不少闇靈之力。能收就收一些,反正這些鑿齒看樣子活不了,別浪費了。
一面動作,沈洛年一面說:「剛剛鑿齒最後那句話,確實是喊旱魃?有這麼可怕嗎?一下子退光了,而且我也不是旱魃。」
「除了強弱之外,旱魃和屍靈之王的外觀和能力並沒有什麼差異。」
輕疾說:「鑿齒來再多人也打不過旱魃,當然會退。」
「為什麼?」
沈洛年說:「只要多派高手圍我,我耗用的闇靈之力遠多於吸收到的,打久了也會沒力。」
「那是因為你沒讓骨靈協助你戰鬥。」
輕疾說。
「這倒忘了。」
沈洛年拍了拍腦袋說。
「還有。」
輕疾又說:「你也沒有在戰鬥過程中製造殭屍,以鑿齒這種強度的種族,很難阻止你這麼做,再打下去,你的手下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