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非法問題。」
輕疾說。
「媽啦!我是來找死人的,不是來救人的耶!」
沈洛年忍不住開罵,輕疾卻不理他,就這麼安靜下來。
沈洛年看著那鑿齒胸口不斷滲出的鮮血,愣了幾秒,才憤憤地說:「我就算想救他,也不知道怎麼救。」
「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這屬於一般常識。」
輕疾又開口了。
是這樣嗎?哪些事情算常識根本看你高興的吧?沈洛年沒好氣地說:「很麻煩我就不學了。」
「不會。」
輕疾說:「先將一部分血飲袍湊近,比如左臂。」
這麼簡單?沈洛年左手臂靠過去鑿齒胸口的傷痕,果然血飲袍不只對內有用,對外一樣有效,當衣服一接近,那傷口馬上合攏收口,血流自然也阻住了。
「左臂不要離開,右手抓泥土從血飲袍下糊上傷口,厚約一公分即可。」
輕疾又說。
「那是傷口耶,塗泥巴好嗎?」
沈洛年吃了一驚。
「現在傷口是密合的,不用擔心。」
輕疾說。
沈洛年只好照做,當下把一塊塊帶著溼氣的泥土抹上鑿齒的傷口,塗得厚厚一層,但依然想不透,這樣做為什麼能急救?莫非這些息壤泥土具有神奇的療效?
好不容易抹好,沈洛年正等輕疾解釋,卻聽他說:「使用一點闇靈之力,把泥土和傷口表層的水氣排除。」
還有這樣的?沈洛年詫異地說:「這哪叫一般常識?哪個醫生會這招?」
「這是一般常識的結合運用。」
輕疾不急不徐地說。
沈洛年又好氣又好笑,左臂緩緩透出一股闇靈之力,倏然間泥土幹成石般硬塊,將傷口牢牢封起。
「可以了。」
輕疾說:「他醒來之後,應該可以自行脫困,只要除去泥封、縫合傷口,自然可以慢慢痊癒。」
「誰管他會不會痊癒!我這次真的要找快死的。」
沈洛年憤憤地說:「還沒找到可以吸的,倒先耗掉了些闇靈之力。」
「你可以不救的。」
輕疾說。
沈洛年一時語塞,只好閉嘴,繼續找著沒死的人,這麼繞了一圈過去,倒是又找到幾個傷者,不過大多隻是暈了過去,也不用沈洛年救治,但註定要死的,卻是一個也沒找到。
「這兒躺了這麼多個,怎麼一個都沒有?」
沈洛年大罵。
「你選擇的條件太嚴苛。」
輕疾說。
沈洛年一愣,這才發現輕疾說得沒錯,看到傷不重的自己下不了手,當真傷重的早就死了,也很難撐到自己出現,非死不可又特別耐命的那種,只能說可遇不可求想到這兒,沈洛年皺眉說:「那該怎辦?」
「戰場附近等如何?」
輕疾說:「剛打完的地方,快死的就多。」
「那兒有戰場?」
沈洛年問。
「此為非法問題。」
輕疾說。
「又來了。」
沈洛年忍不住說:「那不如不要說。」
沈洛年這一抱怨,輕疾就不吭聲了,彷彿從來沒存在過,沈洛年生氣也找不到物件,只好罷了,他想了想,倒也自覺無理,只好說:「我上天空看好了,這附近天空安全嗎?」
「我對空中不瞭解。」
輕疾回答。
說得也是,這傢伙管的是地面沈洛年望望天空,頗有點打不定主意,不知道該不該飛上去。
還是像之前一樣,掠林而走好了,沈洛年繼續往西南的方向飛奔,遠遠地突然感受到一片妖炁在前方冒起,沈洛年微微一驚,速度放慢下來,找著遮掩物往那方接近,又奔出了數公里之後,終於在森林另外一端的一片長草原上,遠遠看到一大片高大的人形妖怪,那莫非是牛頭人?
仔細一看,果然是千多名體型龐大的牛頭人,他們或坐或臥地分散在草原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方的太陽正烈,一個個看起來懶洋洋的,任長草這麼隨風往他們身上拍打。
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沒有精神,再往東南方望過去,卻見牛頭人圍起的大圈圈當中,居然有數千名體型較小的牛頭人,他們有的正跳躍奔跑,有的則在互相抵角而戲,看來似乎是牛頭人的小孩,真是古怪,怎麼小孩比大人多?
話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