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頓了頓說:「你知道牛頭人和誰打仗嗎?」
「此為非法問題。」
輕疾說。
「我想也是。」
沈洛年本是聊天般地隨口問問,既然不能說,他也不追問。
「不過有關前方森林深處,主要住著什麼種族,倒是可以詢問。」
輕疾說。
「喔?」
這樣等於是變相的告知嘛,原來各地種族分配狀況算常識?沈洛年從善如流地說:「什麼種族住在那兒?」
「雲陽。」
輕疾說。
「啊?」
沈洛年大吃一驚:「他們正和雲陽打仗?」
「此為非法問題。」
輕疾說。
「非你媽啦!」
沈洛年忍不住叫了起來,卻見不少牛頭人轉過頭詫異地看著自己,只好乾笑著揮揮手,表示沒事,他一面暗暗叫苦,怎忘了牛頭人和雲陽是世仇,早該想到是和雲陽起了衝突沈洛年想了想,再度壓低聲音說:「雲陽救過我,和懷真又有交情幫牛頭人打雲陽未免不講道義,這該怎辦?」
「此為非法」
「好啦、好啦,我自己想辦法」
沈洛年打斷輕疾的話,想著想著,不禁頭大了起來。
◇◇◇◇花蓮港,清晨。
龐大的船隊,正搭載著數萬名男女老少,準備出發向噩盡島航行。
彷彿慶典一般,港口碼頭上擠滿了歡送人潮,但歡欣之中,仍不免透出離情,船上、船下不少人正依依作別,彼此約定著日後在噩盡島重會。
隨著領航船艦傳來的號角聲,船隻一艘艘地揚帆向著東方外海駛去,港口這兒送行的人們也漸漸安靜了下來,看著那龐大船隊正對著太陽航行,離情也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被旭日之光轉換成一種期待的心情——噩盡島,到底是不是個能終結噩夢的島嶼?
無論有沒有妖怪來犯,這兩個月時間也不能浪費了,讓已有的船艦多來回一次噩盡島,又能多載運三萬餘人,而因為確定了噩盡島上暫時是安全的,這次艦隊將由黃齊、白玄藍兩人領軍,另外還有李翰帶著百餘名相熟的引仙部隊隨行,抵達之後,黃齊夫妻和部分引仙部隊將會留在噩盡島,照料臺灣前後兩趟過去的人民,李翰則會帶著部隊,再度領船隊回返臺灣。
這樣兩次來回之後,臺灣仍有十餘萬人,就算加上期間兩個月的趕製船隻,要一次遷移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也是前幾日賴一心、葉瑋珊等人一直在擔心的事,直到聽到懷真最後帶來的訊息,確定了殺人妖怪只是謠言後,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船一樣得造,但心情可是大不相同。
白宗等人,這時當然也在港口送行,等船隻終於全部離開了花蓮港,眾人相對而笑,都感欣慰,最近可說是一切順利殺人妖怪確定是謠傳,木料每日源源不絕地從上游漂下,周圍肆虐的狗妖,在白宗眾人親自率隊四處討伐之後,狗妖死傷慘重、元氣大傷,最後分往南北逃竄,花蓮附近數十公里內,再也沒有狗妖的蹤跡,郊區田地又可以讓農民耕作。
至於吳配睿繼父吳達組成的「白宗自治部隊」,兩日前葉瑋珊得到訊息,並和吳配睿溝通之後,當晚便出面干預,使停止運作,不過吳達還頗振振有詞,辯稱自己並非想中飽私囊,收稅的目的是打算上繳白宗,日後由宗長統一處理,也算是宗門的薪資和福利。
這話雖然說服力不高,卻也沒法硬指他說謊,加上吳配睿母親不斷道歉和保證下,葉瑋珊倒也不好多說,考慮到對方畢竟是長輩,葉瑋珊只派人先暫時留意著他們的行動,打算和市政府協調之後,再由他們決定處理方式。
但為了吳配睿著想,加上白玄藍等人出發在即,不想讓他們操心,這件事葉瑋珊並未對其他人張揚,而吳配睿次日知道結果後,也不置可否,似乎沒什麼意見,葉瑋珊自不再提。
「哎呀」
瑪蓮看著逐漸遠去、駛向地平線的船隊,扛著大刀嘆氣說:「狗妖也殺到跑光了,之後這兩個月要幹嘛啊?」
張志文笑說:「阿姊,還想練刀的話,我陪妳去花東縱谷找狗妖啊。」
瑪蓮白了張志文一眼,不理會他,轉頭對奇雅笑說:「奇雅,我們去花東縱谷玩好不好?不然宜蘭也可以。」
奇雅微微搖頭說:「狗妖既然怕了我們,就別濫殺了。」
「好吧。」
瑪蓮有點洩氣,忍不住回頭又瞪了張志文一眼。
「說起來,這兒好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