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地說:「那老鼠該怎辦?」
「有些老鼠說,我們就讓大部分老鼠被人殺了吧。」
劉巧雯說:「只要剩下以前的數量,到時候這房子的主人該會原諒我們,讓我們回到籠子裡去過日子。」
這是何宗的想法嗎?倒也不能說錯,沈洛年目光轉了轉,沒說話。
「有些老鼠則說,這兒已經是我們的家了。」
劉巧雯說:「管他是不是過去的屋主,為了捍衛我們的家,我們拼到底,這是另一種態度。」
沈洛年說:「這種說法應該比較受老鼠歡迎。」
「重點其實不在於哪種說法受歡迎。」
劉巧雯笑說:「重點在於老鼠當真拼得過回家的主人嗎?」
這話的意思是她也認為不該拼嗎?沈洛年還沒說話,白玄藍已經微微皺眉說:「巧雯?」
「放心啦,宗長,我是白宗的人,白宗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劉巧雯笑著回頭對沈洛年說:「所以現在我們是見一個殺一個,免得日後它們糾眾來犯小弟,把你的同情心收起來吧。」
說到最後,劉巧雯還伸出手,輕拍了拍沈洛年的臉頰。
沈洛年讓開她的手說:「說不定有些妖怪並不想和人類為敵呢?」
卻是他想起了懷真。
「去年年底道息震盪,群妖現形,一晚上臺灣就死了數百人,整個東亞死傷數萬人,到現在妖怪還沒殺乾淨,海上還有一波波往陸地上擁。」
劉巧雯說:「在這種時候,難道你還要一隻只和它們交朋友,看看有沒有比較善心的妖怪?」
沈洛年自然是說不出話來,別說交朋友,當初看到妖怪,自己還不是拔出匕首就殺?至於懷真,也不用自己替她擔心,以她顯露原形時那種巨大與強悍,整個白宗加起來大概也不夠她塞牙縫話說回來,若像懷真那種強度的妖怪與人為敵的話,人類當真拼得過嗎?
反正就算要拼,拼的人也不是沒法練炁功的自己,自己負責逃命就好了,想這麼多幹嘛?沈洛年摸摸口袋中的煙霧彈,暗暗覺得剛剛煩惱的自己太過無聊,決定不再多想此事對了,剛剛在白宗道場時那古怪感覺是怎麼回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這時有空剛好思考一下。
劉巧雯見沈洛年一個人走開沉思,也不去打擾,回頭低聲說:「說到道息震盪藍姊,有沒有找出是誰幹的好事?那很明顯是有一大群人聚集道息失敗,但這個失敗牽連太廣了。」
三人同屬白宗第二代,當年本就十分親近,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劉巧雯說話也就不顧忌禮節,直接用過去的習慣稱呼白玄藍。
「各地宗派都在推來推去,誰也不承認。」
白玄藍聲音也壓低下來,搖頭說:「不過李宗那邊有訊息傳來,日、韓、中三方的道武門人,似乎正聚集著討論再次聚集大量道息的可行性,不過臺灣這兒李宗並未受邀,細節我們也不清楚聽說總統府似乎正派人協調」
「這是什麼意思?這種時候還扯政治?」
劉巧雯笑容收起說:「還是看不起臺灣宗派的戰力?」
「也許是後者。」
白玄藍遲疑了一下說:「畢竟上次震盪,產生太多妖質了。」
劉巧雯一怔,臉色凝重地說:「我倒忘了臺灣這彈丸之地就多了近千人份的妖質,他們那些震源周邊、大面積地域收集起來還得了?足夠把好幾萬人變體了,還敢說和他們無關那次震盪根本不是失敗,這些大量妖質恐怕正是他們的目的。」
「我也是這麼猜。」
白玄藍說:「當他們多了數萬名變體者,臺灣這兒的數百道武門人自然不放在眼內了。」
「那歐美那邊的反應呢?」
劉巧雯說:「那兒的道武門宗派數量也很少。」
「某些情況下,強力武器也能對付妖怪,歐美的軍事力支援也是很重要的。」
白玄藍說:「不至於不理。」
劉巧雯沉默下來,過了幾秒才說:「也就是說,只有臺灣這邊被冷落了?」
白玄藍沒開口,算是預設了這句話。
劉巧雯思考了片刻之後,開口說:「他們收集妖質後,大批次產的話,一、兩個月就勉強能用了,而且一定都是兼修派藍姊,我當初的建議,妳還是不考慮嗎?在這種情況下,李宗說不定會同意和我們合作。」
白玄藍思考片後之後,搖搖頭說:「人類大難臨頭,我也不計較什麼門戶之見,就算把發散型的專修修煉功法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