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不怕死的麟犼族可沒完沒了,壺谷族長臉色微變說:「當然不是,我族人確定那林中有此人氣味,也有殭屍出沒殺人,為什麼這人不是殭屍,我也不明白。」
「有什麼好不明白的?」
焰裂說:「那殭屍在山谷中吸食生靈,恰好沒殺死這人類而已你們犬族不也有一半沒死光?明明是藉口。」
「但是小麟犼和這人氣味相繼出現之後,殭屍才開始攻擊我族,我們會如此懷疑,並不為過。」
壺谷族長後頸剛毛賁張,怒聲說:「妳們麟犼一族也別欺人太甚,若真要和數萬犬族為敵,我們也不怕事。」
「麟犼從不欺人。」
焰裂輕哼一聲說:「只要你放過這批人類,自然就證明不是利用我族,麟犼又何必與犬族為敵?」
壺谷族長瞪大眼說:「妳們明知道我們與人類有仇,既然碰了面,焉有放過的道理?」
「今日若非丹兒引路,你也不可能找到這批人。」
焰裂哂然說:「你們過去雖有不少族人死於人類之手,但畢竟與這些人沒有直接關係,只要放過這一日,以後我們不再幹涉。」
壺谷族長遲疑著還沒開口,幽頞族的縱天嘻嘻一笑,插嘴說:「我倒是挺樂意欣賞你們打架,但現在出了殭屍,還不知道屍靈之王在哪兒,打起來不是鬧笑話嗎?就這麼各退一步吧!我可不陪了,這就回去派人把訊息往外傳開,讓四方妖族支援既然只發現不會動的骨靈,這殭屍似乎還不成氣候,最好趁早殺了,否則變旱魃就麻煩。」
說完縱天一揮手,帶著另外三隻幽頞族的猴子,快速往東方奔離。
焰裂也不吭聲,就這麼看著壺谷族長,等對方做決定。
壺谷族長目光轉了轉,望著焰裂說:「就照妳的意思,因為彼此族人結下的間接仇怨,我今日暫且放過。」
焰裂表情一鬆說:「既然如此,那」
「等一下!我只放過那批人。」
壺谷族長指指遠處正擠成一團的人類,目光一厲,看著沈洛年說:「這人親手殺了我族戰士,我可不能放過。」
「胡說什麼?」
焰潮叫了起來:「這人類連妖炁都沒有,怎麼殺得了犬族人?」
「在那山谷中,我犬族一共死了五十二名戰士,其中五十一人被殭屍吸化為骨靈。」
壺谷族長說:「但有一人卻是後心被兵刃刺入,擊散妖炁而亡若不是這人下手,難道是這小麟犼?」
焰潮微微一怔,嚴厲的目光轉向焰丹,焰丹一驚忙說:「沒有,媽媽,我沒有出手。」
焰潮神色放鬆了些,回頭說:「麟犼一族有自己的規矩和尊嚴,我孩子在外絕不會無端對人挑釁,更不會偷襲對方。」
「所以兇手就是這人類了死者身後傷口窄細,也不像龍族之劍造成的,更別提身上都是這人類的氣味。」
壺谷族長目光一轉,望向焰裂,怒氣勃發地說:「我話就說到這兒了!麟犼一族到底還講不講道理?」
「這人殺得了犬族人?」
焰裂嚴肅地望著焰丹說:「丹兒,真不是妳?不準說謊!」
「不是!不是!」
焰丹嚇得臉色都白了,慌張地說:「奶奶我沒有,我不會偷襲的。」
「媽,想必是別人乾的。」
焰潮說:「丹兒不會說謊。」
「如果還有其他人,犬族怎會鬧出把這人當殭屍的笑話?」
焰裂說:「不是丹兒,難道真是這人殺的?」
焰潮目光轉向沈洛年,卻也有點無法理解,沈洛年除了腳下那股淡淡妖炁外,活脫脫就是個普通人類,怎可能傷得了犬族人?她忍不住回頭望著女兒焰丹,也冒起了懷疑。
其實壺谷族長心中也是這麼想,但一來沒有證據;二來和麟犼硬扛也頗不妙,拿這理由殺個人類也算洩忿,當下硬是咬定沈洛年不放。
沈洛年本來一直沒開口,只在旁看著爭執,但看樣子,自己若是不認,這罪名恐怕會掉到焰丹頭上。麟犼這族個性這麼古怪,會怎麼懲罰焰丹十分難說,何況本就不是她做的沈洛年心念一定,當即開口說:「那犬族人是我殺的。」
他這話一說,眾人目光都轉了過來,還帶了幾分驚疑。
「洛年?」
焰丹有點害怕地說。
這小子自己認了就好辦,壺谷族長目光一厲說:「麟犼一族,請讓開。」
「且慢。」
焰潮還以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