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其中一人驚呼了半聲,沈洛年掌中黑氣立吐,那人聲音馬上消失,跟著身上騰出白霧,化成乾屍。
另一人本來還忍住沒叫,眼看眼前突然出現這種恐怖畫面,他忍不住張大嘴,啊地一聲想喊。但只不過一吸氣,沈洛年闇靈之力再吐,也送他上了西天,兩人前腳後腳斃命,黃泉路上倒不寂寞。
這些笨蛋就不能冷靜點嗎?沈洛年本來沒想殺這兩人,只打算問話後打昏便罷,沒想到兩人卻忍不住想叫,硬要讓自己進補;他皺眉搖搖頭,把兩人隨便塞入樓梯底下,繼續往內探。
這兒雖然是地底,下方卻鋪了木地板,沈洛年感應著道息狀態,也漸漸弄清了這兒的情況這裡是個寬五十公尺,長約有兩百公尺的長方形地穴,上下則有八公尺深,而這木地板卻比底下的土面高了三公尺,也就是說,這地下室無論上下,離普通的息壤土都至少有三公尺遠,道息量自然比地面豐沛。
而同樣在這地底空間中,越近中心處,當然道息越多,一些首腦人物應該會住到裡面去吧?沈洛年看著走道往左右延伸,隨便選了南面前進,一面仔細感應著裡面的狀態。
若狄純和劉巧雯被關在裡面,八成被穿上了息壤衣,無法感應到,不過中間那兒,卻有幾股雖然內斂,威力似乎並不小的炁息,莫非是重要人物?
最好能逮到這種人來逼問或交換。沈洛年走近南端直角,探頭一看,卻見通道中央又站著兩個守衛,似乎正守著向內的通道。
這可有點麻煩,轉角距離那端約有百公尺,要讓對方來不及出聲,恐怕不容易沈洛年遲疑了好片刻,終於靈機一動,他轉身掠回放著屍體的樓梯出口,以闇靈之力透過金犀匕,往地面一劃,挖開了一個圓形洞口,身子鑽了下去。
既然這兒是地板特意架高,下方自然應該是空的果然底下除了一根根粗大的木造支架之外,就只有帶著黴味的空氣,沈洛年這下再無顧忌,貼著地板飄行,朝中間方向掠去。
到了那些稍強炁息集中地之下,沈洛年一面移動,一面不時靠著地板偷聽,終於在兩個炁息感應下方,聽到一個蒼老的女聲說:「童安,妳覺得呢?」
「部長,我也不明白。」
另一個陌生的女聲說:「看門主那樣子,應該不懂說謊才對。」
「我也這麼想」
這蒼老女聲似乎就是狄靜,她沉吟著說:「門主離開不到半年,就算學壞,也不可能變得這麼會演戲但如果是實話更沒道理,她怎可能沒了預知能力?」
狄純那笨丫頭招了嗎?沈洛年微微一驚,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馬上衝出去砍人。
「部長。」
童安說:「也許真如門主所說,她找到了特殊的果實,使她不會作夢?」
「不可能。」
狄靜說。
「部長?」
童安語氣中帶著懷疑,卻似乎又不好質問。
上方沉默了片刻,狄靜這才開口說:「我年歲已高,子嗣皆喪,這件事日後總要找個人傳下去我就告訴妳吧。」
「多謝部長。」
童安沉穩地應聲。
「白澤血脈是一種能力,也是一種詛咒。」
狄靜緩緩說:「這種能力的傳遞,雖然和血緣有關,卻不是單純的遺傳任何時刻,都只會有一個白澤血脈復甦,獲得這種能力,除了一定會有一人獲得之外,也彷彿像個詛咒一般,不可能失傳。」
不可能失傳?沈洛年微微吃了一驚,難道狄純不生孩子也不行?
童安似乎也不明白,沉吟說:「請問部長,為什麼不可能失傳?」
狄靜停了一陣子之後才說:「假如真有辦法讓門主的白澤血脈失效,這能力,馬上就會出現在與她血緣最接近的女子身上,不會就此消失,也不用等到她的後代出現。」
童安輕呼一聲說:「那部長」
「正是。」
狄靜說:「現在世間與門主血脈關係最接近的女子,自然是我,我卻沒有獲得這種能力的感受。」
童安停了片刻才說:「一定會如此嗎?沒有其他限制?」
「一定會如此,除非門主生了女兒,我才會排到第二順位。」
狄靜說。
「那現在就是儘快讓門主把這能力傳遞下去?」
童安試探地問。
「對。」
狄靜說:「現在就算逼她睡,也未必會好好說出夢境我讓妳去物色一些身體健康又會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