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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年沒好氣地說：“反正你是長官。”
“別這麼說嘛。”
黃清 笑容微斂說：“我真的需要你提供意見。”
似乎是真的？雖然沈洛年對治病也沒什麼興趣，但既然扮演著光靈師，真有病人也無話可說，沈洛年只好說：“病人在哪兒？”
“宿舍。”
黃清 跳下馬，將馬交給隨官，往前一引說：“很近，我們走去吧。”
至於那兩名隨官，也跟著下馬，兩人牽著三匹馬，在黃、沈兩人身後尾隨。
不會又是女生宿舍吧？沈洛年剛想起上次的倒楣往事，卻見黃清 帶著自己往男生宿舍那兒走，一面把披風拉攏，在胸前扣起，掩住那曼妙的身材。沈洛年這才想起，上次狄韻到自己房間，也是穿著這種披風，恐怕也是騎馬來的，不過她那身材實在不需要包起來就是了。
沈洛年正胡思亂想，黃清 轉頭說：“沈凡，上週六晚上那次真不好意思┅┅沒讓你太困擾吧？小韻有責備你嗎？”
三天前晚上喝茶被抓的事嗎？沈洛年老實地搖了搖頭，想想又說：“但是我還是不知道，韻小姐怎麼知道我在那兒的？”
“我對這件事也挺好奇。”
黃清 看著沈洛年說：“不過這兩天倒是想到一個可能。”
“喔？怎樣？”
沈洛年看著黃清 。
黃清 卻搖頭輕笑說：“不過若跟你說，小韻一定更氣我，所以這得保密，最好請她自己告訴你。”
大概那個心機丫頭早就花錢到處都布了人手吧？說不定圓足教、千窟崖都有她的眼線，那也不足為奇，若是普通人，自己當然無法感應，沈洛年本就不慣求人，見黃清 不說，也就不問了。
兩人並肩走了一段距離，一面走，黃清 不時轉頭看著沈洛年上下，也不知在打量著什麼，沈洛年和她對望了幾眼，見她不說話，也懶得多問，就讓她自在地看，反正自己外面披著魔法袍，沒什麼特殊的，看過癮應該就不會看了。
也不知道黃清 看夠了沒，她突然說：“沈凡，你為什麼突然留起鬍子？我記得剛見到你的時候並不是這樣，長得真快，頭髮也長了不少。”
“這個┅┅突然想留。”
沈洛年說。
“你年紀輕，留起鬍子確實能顯得比較成熟，不過得修整啊。”
黃清 笑說：“否則吃飯不會很麻煩嗎？”
“真有點麻煩。”
沈洛年抓了抓上唇的鬍鬚，他不只是兩個月沒剃鬚，早些時候還不時用光靈術加速生長，如今確實已經頗有些干擾進食，他又不知該怎辦，就這麼一天拖過一天，也沒去處理。
黃清 微笑回頭說：“小綺，幫我拿工具來。”
身後一名瓜子臉圓眼睛的女子雖然透出了點疑惑的神色，仍恭聲說：“是，清 小姐。”
跟著她翻身上馬，向著女子宿舍的方向馳去。
沈洛年詫異地問：“什麼工具？”
莫非和自己鬍子有關？
“別急著問。”
黃清 笑容微斂說：“先跟你說說那人的病況吧。”
“喔？”
沈洛年點頭說：“也好。”
黃清 當下緩緩說：“近幾十年來，有很少數的人天生體質就和一般人不大一樣，他們沒辦法仙化。”
“嗄？”
沈洛年吃了一驚。
“雖然沒辦法仙化，卻可以變體。”
黃清 望了沈洛年一眼說：“不過現在知道變體這個詞的人很少，沈凡你┅┅”“我知道意思。”
沈洛年點頭說。
黃清 讚許地點點頭，接著又說：“這些人若變體，戰鬥力往往會比一般引仙者還強大，能成為十分優秀的軍官，可是問題在於，變體十年左右，身體就會慢慢變差，漸漸變得難以引？，到三十多歲幾乎都已經失去了戰力，最後很少能活超過四十歲┅┅沈凡你聽過這種特異體質嗎？”
沈洛年停了片刻，這才皺眉搖搖頭說：“這種病似乎沒有名稱。”
黃清 倒不顯失望，只說：“這種病確實少見，幾乎沒人知道，我曾請教過艾院長┅┅”“她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