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以前好看多了。”于丹翠湊近認真地說:“而且我和人打賭了,一定要把你的鬍子剃掉!”
“那妳準備輸吧。”沈洛年哼了一聲,推開剪刀說。“那不然剪頭髮?”于丹翠又說。
“不要。”沈洛年留起發須,是為了怕遇到百年前的熟人,他偶爾還偷偷使用光術加速生長,這種事自然不用對於丹翠解釋。他只皺眉說:“累死了,別來吵我休息。”
“嘖。”于丹翠收起剪刀,不甘願地站起,一面說:“怎麼不上床睡?”
“不用。”沈洛年說。
“別不好意思了啦,大家不會介意的。”于丹翠笑說:“醫院裡面的大家都知道,沈凡對女人沒興趣。”
“誰說的?”沈洛年板起臉說。
“你知道正常男子一天會偷瞄女人幾次嗎?”于丹翠笑說:“我們本來還以為你性向比較特別,但是你也沒怎麼瞄過男人啊,這是怎麼回事?”
“呃。”沈洛年微微一怔,倒也不知該如何辯白。鳳靈之體作用下,單憑外貌對自己已經沒了吸引力,在醫院工作又忙又累,而他與大多數人都不熟識,自然產生不了好感,在沒有好感的前提下,外貌就產生不了吸引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只有那種足以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比如安荑、雪莉或三位公主,可能會讓他以欣賞“造物之美”的心態多看幾眼,其他女子很難讓他多留意。
于丹翠見沈洛年不吭聲,湊近他耳邊說:“你不覺得常有小護士在你旁邊偷笑嗎?傻瓜,那就是對你有意思啊,誰教你都不理她們?”
笑?沈洛年想想還真有,不過通常都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麼,目光掃過去,除了有點調皮和害羞之外,也感覺不到別的心思,說有意思似乎也太過了自己可不是賴一心那種帥哥,何況現在滿臉鬍子,看來頗有些狼狽,不被取笑已經不錯了。
不過沈洛年卻不知,他遇到傷員時,心神一集中,那處理傷口、縫合包紮的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楚,已經變成彷佛表演一般的神技。不少有志習醫的年輕女子,敬佩之餘,確實會忍不住激起欽慕之心。不過這種時候,沈洛年也沒時間看她們的氣味,而當治療一結束,沈洛年往往又變成那副冷淡的模樣,對人愛理不理,縱有欽慕之心也很容易被澆熄,他自然發現不了。
于丹翠見沈洛年不說話,又開口說:“好吧,就算不管頭髮和鬍子,我怎沒看過你換別種衣服啊?老穿這暗暗的紅色袍,看起來好陰沉!”
“我本來就陰沉。”沈洛年沒好氣地說:“幹嘛跑來問東問西,沒病人進來了啊?”
于丹翠笑說:“哎喲,我也得休息一下啊。”事實上于丹翠雖然沒有醫生身分,但圓足教中人大多知道她的能耐,平常多被安排在第一線,負責分辨各傷員的嚴重性,決定處置的先後,有時還得作最緊急的處置,這份工作可不輕鬆。
“那就快睡吧。”沈洛年皺眉說:“別吵到大家休息。”
“好凶。”于丹翠嘟起嘴說:“我們神醫名氣變大以後,脾氣也變大了呢。”
這話一說,床上、床下,房中的七、八個女子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沈洛年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白了于丹翠一眼。
就在這時,一連串急促的鈴聲,叮噹叮噹地傳了進來,眾人臉色一變,床上的醫護人員紛紛爬起,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也放下茶水,起身往外走,而沈洛年點地之間,更已飄掠出了門外原來這鈴鐺聲是入口那兒的通訊,代表運來了一大批緊急傷員,所有休息的人都得立即出來支援。
沈洛年剛穿過放滿病床的走道、房間,奔到入口的大廳,數十名傷者正被許多士兵搬了進來,不少人正喊著醫生,大廳那兒的醫療人員也跟著忙進忙出。沈洛年正想找個看來嚴重又沒人治療的病患先處理,突然聽到門口有人大叫:“這兒受傷最嚴重,哪個醫生快來幫忙?”
沈洛年抬頭望去,卻見大喊的居然是一個月不見的雪莉,她正隨著一個擔架奔入,臉上都是焦急和慌張,而那擔架上滿是鮮血,還在不斷往外滴,不知誰受了什麼傷,連血都止不了。
還沒看過雪莉臉上冒出這種表情,擔架上那人很明顯受了重傷,不然也不會流這麼多血。沈洛年快速地奔過去,卻見擔架上女子胸口正中央被劃傷一排五爪裂口,衣服和血肉混在一起,傷口還在不斷地冒血。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安荑,她因失血過多,疼痛過度,昏昏沉沉的已經快要陷入昏迷。
這時代不便輸血,這種難以止血的複雜傷口,可比斷手、斷腳還危險,隨著擔架就定位,沈洛年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