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給我閉嘴!”他把火氣壓了回去。
她伸出手,在閉得緊緊的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什麼意思?”他不懂。但是,問出口便有些後悔。不是因為露怯,而是不想再給這個女人賣弄的機會。
“封口的意思。”她快速說完,又重複了一遍拉拉鍊的動作。
然後,低頭認真地處理著傷口。
隨著壞死的皮肉被一點點割除,他開始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很快就溼透了。諛
她察覺到了他的變化,抬頭看了一眼之後,隨手掏出掖在腰間的手帕,打成一個團,遞到他的嘴邊。
他愣了一下,隨即會意地張開嘴巴,任由她將手帕團塞進去。
“死肉割完了,現在準備撒藥粉。這個藥粉跟之前撒的那個不同,之前那個是止血的,這個是消炎的。可能會比剛才還痛,咬緊牙關忍著哈!”說完,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就把藥粉撒了上去。諛
他的身體猛烈地顫動著,整個人險些跳起。
“能忍住不?”她直起身,用袖子擦了一下他額頭上的汗水。
沒有聲音,回答她的只是一個輕微的眯眼動作。
“你還真是個純爺們,”她誇讚道,“雖然只是精神上的!”
前半句很鼓舞人心,後半句絕對欠抽。
將藥粉塗抹均勻之後,她用紗布條將傷口輕輕包紮起來。
“換下一位!”她舉著沾滿血跡的雙手,就跟個戰地主刀醫生似的,然而面部表情卻是歡欣雀躍的。
“不過說真的誒,你這個大腿的形狀還是蠻性/感的!”細細打量著被剪刀扎傷的那條腿,眼裡卻閃過些許的失望,彷彿這樣的大腿長在竺風坦這個人身上就是暴殄天物似的。
“噗!”他用力吐掉口中的手帕,“你還是黃花閨女嗎?”
言下之意,誰家黃花閨女能在男人面前如此不矜持乃至於還有些淫/蕩呢!
她明知道他的意思,卻故意扭曲了這句問話,“什麼意思?懷疑我的貞節?想試試?哦喲,試不了誒!某人只有小弟弟,沒有蛋蛋,自然是沒辦法雄起的!”
然後,便是一連串比妓院老鴇見到有錢凱子還要假的諂媚的笑。
嫌惡的表情爬上了他的臉頰,“別跟個妓/女似的!”
她打住了笑聲,沒有反駁,卻在手上報復了一下,——出其不意地捏著傷口周圍的肌肉用力擠壓著。一大股鮮血像小噴泉似的,湧了出來。
“啊——”他疼得低呼一聲,“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這你可怪不得我,剪刀上有鐵鏽,如果不把沾了鐵鏽的壞血擠壓出去,早晚會出大問題的。”悠哉悠哉的口吻。
“你的意思,是要我感謝你的好心?”他喘息著,用以抵抗劇痛過後的餘痛。
微微一笑,“我就當一回白衣天使,不求回報地救死扶傷一次吧!”
話沒說完,又把消炎藥粉倒在剪刀傷口上。
他疼得又顫抖了一下,“你這個女人。。。。。。”
已經找不到適合的詞彙來形容她了,嘴裡說著他聽不懂的什麼“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