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2 / 4)

旁的布墊在凳子上鋪好,才小心地扶過怔然一旁的人兒道:“坐這裡,別受了涼。”

春水中淚光一閃,楊柳風微微別過頭去,半晌,卻不舉步。

劉珩只是靜靜地握住她冰涼的素手,心卻悄然作痛:只要你還在我身旁一刻,我就要多疼你一刻,哪怕這樣的疼愛是多麼的不合格,哪怕這樣的疼惜是多麼的令你失望,哪怕這樣的疼顧令你最終選擇放棄,我只求盡我所能。

不知道就這樣站了多久,楊柳風的語聲忽然幽幽響起道:“嚴劉兩家的恩怨之始風兒雖然不得而知,但是嚴家代代耳提面命,嚴氏朝堂之所以會顛覆,全因當初嚴家的一個女子鍾情劉氏先祖而致,雖然那女子最終將功補過,但江山易主卻難挽回,所以,嚴家的女人生來就是有罪的,但得一口氣在,便要不惜一切地推翻劉氏的統治,也因此,嚴家的女人才會前仆後繼傾付所有,忍受著各種非人的凌虐,來償還那百年前的欠負。”

楊柳風緩緩回過身,春水中滿是痛碎人心的深濃哀傷:“嚴家因女子私情而痛失江山,所以,嚴家的女人是不可以對任何男人動心的,否則,嚴氏族人就會將那女子屬意之人虐殺在她面前,再將那動了真情的女子送去低賤的妓窯辱虐終生。”

原來她始終揹負著如此沉重的桎梏!

劉珩痛絕垂望:難怪相守三載她都始終不肯僭越半步,難怪明明動情她卻又疏離逃避,難怪即使在這相守的甜蜜歲月她卻仍常常悄掩憂色。

他一直以為自己不畏人言、不惜爵祿,愛得執著、愛得堅決、愛得瘋狂,卻原來,這得之不易的深情裡,她才是那個最勇敢、最徹底、最決絕的人。

垂首凝眸,劉珩深深望入她的眸底,語聲粗嘎地道:“如果,嚴家的女人再次愛上劉家的男人,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

“風兒不知”垂睫,楊柳風低低地道。

輕輕地嘆了口氣,劉珩將伊人深擁入懷——她不顧一切地選擇了愛他,可是,他卻總不信任那樣痴濃的情意,威脅、痛苦、死亡都不能令她放棄,還有什麼是值得疑、值得怕、值得擔心的?

良久,劉珩忽然輕笑出聲道:“原來嚴氏先人竟然也曾屬意劉氏先祖,”他溫柔地握住孱肩分開兩個人的距離,深深凝睇道:“如此的情深意重相隔百年再次印證在風兒身上,劉珩何其有幸,卻與先人齊福。”

螓首微垂,楊柳風小聲道:“可是,兩家卻因愛成仇,延綿百年怨怨不息。”

“所以才要從你我的身上了卻這百年恩怨,自愛而始,由愛而終,這才是真正的圓滿。”

楊柳風聞言動情抬眸,迎向那萬分愛戀的目光。

春水悠暖,滿是希冀和感動。

那樣的眸,彷彿有著令人淪陷的魔力,不自覺地,劉珩緩緩趨近粉唇——那麼想念,雖然只是離開了幾天

未及碰觸到那熟悉的柔潤溫軟,他的動作卻忽然一頓,雙眸中鋒芒一閃,伸手已將楊柳風攬入懷中縱身閃躍。

呼吸間,一簇細密的針雨穿透後窗簌簌而過,盡數釘在門板之上。

第107章 第三十六章 寒路難隔眷侶枝(上)

幾乎是同時,劉珩手中的兩枚銅錢也穿窗而去。

一聲幾不可聞的悶哼輕響。

毫無凝滯,他揮掌震開窗戶,卻只見夜色黢黢,哪裡有半個人影?

劉珩並未追趕——不管是否調虎離山,周全懷中的人兒才是重中之重。

凝神細察周遭的氣息,確認再無刺客,劉珩才緩緩放鬆了手臂,此刻,也才意識到方才那樣緊急之中的摟抱似乎是用力過重了些,歉意垂眸,他柔聲道:“疼不疼?”

楊柳風依偎在他寬闊的懷,半晌,低低地道:“風兒原以為珩辭爵棄祿退離朝堂,再無可用之處,然後遠遁山野隱姓埋名,或者,她們未必肯徒勞追查。”她輕輕一嘆道:“可卻忘了,她們籌謀數載又恰逢良機勝券遙遙,如今毀於一旦,又豈肯輕易善罷?”

說著,她緩緩掙開劉珩的懷抱,垂首道:“說來,都是風兒一己私慾,當初貪生怕死辜負了珩的一番心意,後來又妄動痴心帶累珩屈身布衣,現在該來的終於還是要來,風兒自私自利貪心不足,原應自嘗惡果,可是卻要殃及於珩”

“傻話,夫妻之間何談殃及帶累?”劉珩柔聲截斷了她的話。

楊柳風身子一顫緩緩抬眸黯然一笑道:“命不該有,縱然巧取強求,終歸只有誤人禍己。”

“風兒可知命字何解?”劉珩忽然笑笑道,看著身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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