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紅色的盒子,長條形,一看就是項鍊之類的東西。蘇宏泰將盒子拿在手中,溫和的對左淺說:“第一次見面,爸爸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這條項鍊你就收下當爸爸的見面禮,不喜歡的話以後爸爸再送你——”
左淺受寵若驚的望著蘇宏泰,蘇少白示意她大方收下,她便雙手接了盒子,感動的對蘇宏泰說:“謝謝爸爸。”
蘇宏泰擺擺手微笑著說:“先回去吧,一家人在機場站著像什麼話——”
說完,他徑自邁著步子走向遠遠站在一邊的顧南城,堆著一臉的笑容對顧南城說:“小城,爸爸很感動,謝謝你今天能來機場接爸爸”
“應該的。”
顧南城淡漠疏離的一笑,對蘇宏泰點頭行禮後便朝蘇少白走去,將蘇宏泰一個人冷在原地。
蘇宏泰皺著眉頭嘆了口氣,小城對他的恨還是沒有消失——
來到蘇少白身邊,顧南城側眸瞥了一眼溫柔的左淺,瞳孔微縮。左淺不經意的抬頭正好撞入他幽深的眸子裡,她的笑意瞬間凝固了片刻,然後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
“大哥,我來推你。”顧南城對蘇少白笑著,推著輪椅往外走。左淺握緊手中的項鍊盒子,望著顧南城和蘇少白遠去的身影,心頭有一種深深地剪不斷理還亂的愁。
蘇家。
午後的陽光格外的明媚,顧南城坐在蘇家別墅後面的蔭涼下,抬頭看著金色的陽光從銀杏樹的葉縫間落下,那星星點點的光芒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美。
雙手枕在腦後,他貼著樹幹閉上眼睛,腦海裡是今天上午看見的個人資料。
他讓人查左淺的一切相關資料,就在今天上午,那人將檔案袋送來了他公司。整整十幾頁資訊,他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仔細看了一遍,終於知道了她的身世。原來她出生於D市,父親是D市有名的房地產商,而說得直白一點,她父親左銘昊其實就是一個暴發戶,靠炒樓賺了一大筆錢,然後用那些錢起樓拍賣,迴圈增值。她的母親是個默默無名的女人,據說在她十一歲那年去世。同一年,左銘昊就娶了一個叫做木小婉的女人
“顧南城——”
耳邊傳來溫柔的嗓音,顧南城睜開眼看向右手邊,左淺端著一碟蜜餞站在他身邊。他微微一笑,指了指身邊的空位。她點頭,這就彎下腰準備將碟子放在他身邊——
“坐下。”他溫柔從她手中奪了碟子,勾唇一笑,示意她坐下,“我有話問你。”
左淺看了眼他,又看了看別墅,猶豫了片刻還是坐了下來。
顧南城拿了一個蜜餞細細的品嚐,這種甜膩的食品,他並不是很愛吃。兩人靜靜的坐了兩三分鐘,顧南城側眸問道:“能否告訴我,當年你為什麼要離開A市?”
左淺一愣,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這是他第二次問起這件事,她淡淡一笑,其實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望著遠方,她平靜的說:“在你出車禍那天晚上,我一個親人被綁架了,那些綁匪讓我必須立刻回D市拿錢贖人,否則,他們會撕票。”頓了頓,左淺重新看著顧南城,又補充道:“至於我辭職的事,都是傅宸澤第二天從新加坡趕來,不經過我同意就私自替我辭職了,我也是事後才知道。”
顧南城勾唇淡淡一笑,這與他手中的資料絲毫不差。而且,他還知道那個被綁架的女人是誰——
“木小婉是麼?”顧南城溫柔笑問,見左淺一臉驚訝,他移開目光望著前方,“可以說說你和木卿歌母女之間的事嗎?”
左淺盯著顧南城看了很久,最終才收回目光。
他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想必是調查過她的資料了。於是,她一點也沒有隱瞞,將自己和木家母女之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
A市第一人民醫院。
木卿歌去了一趟鄭修國的老家,從鄰居口中得知鄭修國半年前就已經住院了,據說是癌症。
站在病房外面,木卿歌透過玻璃看著病房裡面安靜睡著的老人,想起五年前第一次找到他時,他是那麼的精明幹練,沉著穩定,讓她錯誤的以為他絕對是個值得相信的醫生。因此,她不惜從左銘昊那兒拿了一大筆錢買通了這個醫生,想生下顧南城的孩子——
可是十個月之後分娩,她為了確保萬一,偷了顧南城的頭髮跟嬰兒做了DNA鑑定,鑑定結果竟然讓她大失所望!
木卿歌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無人,她緩緩推開病房的門一步步朝病床走去。
安靜的站在病床邊上,低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