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戴著一副墨鏡,在護士站問了些什麼,然後乘坐電梯去了地下一樓。
她緩緩走過長廊,站在-1021病房門口,左右望了兩眼,然後推開門進去了。
由於攝像頭就在距離-1021病房十幾米前的天花板上面,距離有一點遠,所以畫面有些模糊。不過只要仔細看,依然能認出這是木卿歌——
“對,就是她。”安夏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存檔案的隨身碟,對保安說,“大哥哥,幾分鐘之後我也來了這個病房,你幫我連同我進病房的都一塊兒複製下來。”
保安狡黠的笑笑,“怎麼,安護士也想要遺產呢?”
“我可不是,我只是幫表姐證明她的確去看過老人而已,我才沒那麼見錢眼開呢!”
保安有點懷疑的對安夏壞笑,那眼神好像在說,他不會告訴別人的,愛錢乃人之本性——
安夏一頭黑線,不打算跟這個保安爭論下去。
十分鐘後,安夏終於拿著隨身碟走出保安室,低頭看了一眼隨身碟,她瞳孔微縮。
木卿歌,你最好別騙我,否則,我絕對會告你謀殺之罪!
*
蘇家。
樹蔭下,顧南城靜靜的聽著左淺講述她和木卿歌母女的關係——
“我母親和左銘昊是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訂下的婚事,他們兩人其實毫無感情。剛剛結婚那段時間,左銘昊對我母親還算不錯,畢竟新婚燕爾,我母親又是一個極其溫柔聽話的女人,沒有哪個男人不憐愛。後來我母親懷孕生下了我,爺爺奶奶重男輕女,對我母親的態度從此就變了。而左銘昊又是一個十分聽從父母的話的男人,從那以後他也開始冷落起我母親來。”
“不久之後,他在外面認識了木小婉。木小婉的年輕漂亮和狂野奔放,是我母親比不上的。他給木小婉買了別墅,兩人在外面建立了一個小家。在我一歲的時候,他跟木小婉生下了木卿歌、從那以後,我和母親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了,在家被爺爺奶奶嫌棄,左銘昊回來之後又對我母親拳腳相向”
“終於在我十一歲那年,我母親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割腕自殺。我母親去世第二個月,左銘昊就接木小婉母女回了左家。那時候我認定木小婉是造成我母親死因的最主要原因,經常跟她作對。只是,她似乎並不像我想象中那樣惡毒,她對我說不上熱情,但也從不計較我的過錯。後來我漸漸發現,她其實是個不錯的女人,只可惜做了人家的小三。”
左淺低下頭淡淡的笑了笑,重新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繼續娓娓道來——
“後來,小小年紀的木卿歌用手段使得我被左銘昊趕出了左家,那是個寒冬臘月,街上冷得出奇。如果不是安慕,我也許早就凍死街頭了。”說到這兒,左淺緩緩收回目光,眼中分明有一絲難言的悲傷。
安慕兩個字讓顧南城背脊一僵,他驀地側眸望著左淺,原來她和安慕早在她十一歲那年就認識了。
他沒有出聲,依然靜靜的聽著她的訴說——
“不久之後,在街頭遊蕩的我誤打誤撞的被傅宸澤的車撞傷了,其實我只是太冷太餓才暈倒,他卻以為鬧出了人命,趕緊將我送到了醫院。我醒來之後,他見我無家可歸,於是將我帶回了新加坡。第二年我從傅宸澤嘴裡得到了一個訊息,原來在我被趕出左家之後,木小婉不知怎麼知道了是木卿歌陷害我,她一怒之下也將木卿歌趕出了左家,並且聲色俱厲的告訴木卿歌,我一天不回去,她就一天不讓木卿歌進門。她說,我現在在外生死未卜,木卿歌就必須承受我所經歷過的痛——”
左淺側眸看著顧南城,微微一笑,說:“後來木卿歌就被她現在的母親收養,而木小婉也在半年之後被我父親拋棄。她離開左家之後並沒有去找木卿歌,而是到處找我,想彌補木卿歌對我造成的傷害。”
後面的事,左淺不打算再說下去,她望著前方,緩緩說:“木卿歌之所以恨我,就是因為木小婉將她趕出左家,讓她被人收養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同樣的,她直到現在也不肯原諒木小婉——”
顧南城略顯詫異,木卿歌的戶口是鄉下的,他也從來沒有問過木卿歌的事情,所以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經常惹事的老人只是木卿歌的養父,而那個天天去幼兒園接送陽陽的老人其實只是木卿歌的養母——
左淺低下頭淡淡的一笑,繼續說:“我之所以對木小婉有母女情分,是因為她曾經為了我,失去了她的女兒。不管怎麼說,她和木卿歌母女決裂始終都是因為我。”
側眸看了一眼顧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