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竟然跟混黑社會中的某一個男人是親戚關係,雙方一見面,還沒打起來就已經握手言和了。
而最終的結果是,雙方一洽談,覺得木卿歌就是個欠·操的婊·子,於是幾個人一起扒光了她將她蹂躪了,而且還拍了裸·照,揚言她要是敢報警,他們就讓她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所以,當年那件事的罪魁禍首原本是傅宸澤,是他為了替左淺出口氣,才偷偷從新加坡跑到D市找人揍了木卿歌。可是最後的結果,卻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他只是想湊一頓木卿歌就了事兒了,他沒想到這件事會因為木卿歌的愚蠢而弄成這種結局。
說到底,都是木卿歌咎由自取。
倘若她沒有找左淺的麻煩,倘若左淺沒有被趕出左家,左淺就不會遇上傅宸澤,就不會發生幾年之後傅宸澤找人出氣的一幕。
狠狠抽了一口煙,顧南城瞳孔微縮,凝視著玻璃上木卿歌的影子。
如果這件事放在其他任何一個女人身上,他都會深表同情,絕不會拿這件事來威脅別人,可是這件事被木卿歌攤上了,恢復記憶之後的他卻怎麼也無法同情木卿歌,說句不好聽的,他只想送她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回頭看著木卿歌,顧南城勾唇冷笑一聲。說他冷血也好,說他殘忍畜生也罷,對於木卿歌,他這輩子恐怕都無法提起對她的同情心了。
很快,一支菸抽到了盡頭。
顧南城捻滅手中的煙,呼了一口氣,將嘴裡的煙味撥出窗外,然後轉過身冷漠的看著木卿歌,“一支菸我已經抽完了,你籤,還是不籤?”
聽著窗邊徐徐傳來的聲音,木卿歌的手指顫了顫,強迫自己緩緩睜開眼睛。
側眸看了一眼顧南城,木卿歌狠狠吸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到床頭櫃處拿了筆,又緩慢的走到沙發邊坐下,狠狠咬著下唇、用力的一筆一筆簽下自己的名字。事已至此,還容得她不簽字麼?即使她不簽字,顧南城既然已經跟她撕破臉了,他也絕對有辦法讓她上法庭——
畢竟他們的婚姻只不過是基於她單方面的強求,而他一直被矇在鼓裡,現在若是上了法庭,恐怕法官和道德輿·論都會一邊倒,偏向於他那邊。
一筆一劃的將自己的名字寫完,木卿歌將筆往桌上一扔,側眸恨恨的盯著顧南城。
他離開窗邊走過來,彎腰拿起離婚協議書看了兩眼,然後從桌上拿起另一份,緩緩推到他面前,“一式雙份。”
木卿歌的手指一根根握緊,盯著顧南城的眼睛,目不轉眼的拿起筆,再一次寫下自己的名字。因為帶著太多的恨意,筆尖甚至都劃破了厚厚的A4紙——
“顧南城,你別以為離了婚你就可以跟左淺肆無忌憚了。”木卿歌冷笑著將離婚協議書摔在顧南城面前,“你別忘了,你們中間不只有我,還有一個蘇少白!我倒要看看,你們要怎麼逼蘇少白簽字離婚!”
顧南城嘴角勾起一絲淺淡的弧度,“不勞費心。”
拿起兩份離婚協議書,他看上兩眼,頭一次覺得原來“木卿歌”這三個字竟然也有這麼好看的時候。
當這三個字簽在離婚協議書上時,真的太美了——
“現在就帶上你值錢的東西離開這兒,”顧南城直起身,掃了一眼房間,淡漠的說,“至於你其他的東西,明天我會找搬家公司全部給你送去你家。”
木卿歌騰地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憤怒的盯著顧南城:“顧南城你不要太過分了!!現在已經十點多了,你讓我這個時候就走麼!”
顧南城微微眯了眯眼,身子略微前傾,當他的臉和木卿歌距離只有三十厘米時,他一字一頓的說:“真是抱歉呢,木小姐,從這一刻開始,你跟我毫無關係了。”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木卿歌,顧南城勾唇淡笑,“讓別的女人在我房間裡過夜,我家寶貝兒知道了會不高興。”
說完,他側過身攤開手指向床上的包包,示意木卿歌拿上包包立刻離開——
望著顧南城剛毅俊美的輪廓,木卿歌狠狠咬著自己的下唇。
盯著他看了一分鐘,她眼角一酸,大步衝過去拿上自己的包包就奪門而出,叮叮咚咚的下樓跑出顧家。
當她拿著包包站在夜空下,一個人走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時,她的淚水忽然就奪眶而出,刺痛了她的眼睛。緩緩蹲下身子,她哽咽著抱著自己的膝蓋,低頭將臉埋在臂彎中嚶嚶啜泣起來——
“顧南城,你這麼絕情,你一定不得好死!”
“左淺,我跟你這輩子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