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深深的巨坑,速度飛快地向著村子裡跑去,身後是村民們惋惜與無奈的眼神。
蘇恆在路上狂奔,此時卻是什麼也不顧了,元力都忘了施展,憑藉一身蠻力,飛快地向著歐陽雅慧的小茅屋走去。
迎接蘇恆的,不是那靜靜的倩影的等候,而是一片廢墟,小茅屋的殘骸沒有人收拾,應該是想要讓蘇恆看到當時發生的情況的,蘇恆用心去嗅這空氣,卻發現不了一絲一毫雅雅的氣息了。
蘇恆怔怔地望著眼前的殘骸,好似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氣一般。
“師父!”正在蘇恆怔怔發呆的時候,一個胖子飛奔而來,竟是許小胖,許小胖來到蘇恆身邊,扶住蘇恆,道,“師父,我們來到這裡沒有找到師母,就看到了這一地殘骸,村子裡的大爺大媽們知道我們是您介紹來的,就接納我們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恆腦中一陣混亂,心頭那一道倩影再次縈繞起來,這不是修行精進速度太快而產生的心魔,這分明是因為自己親近之人發生了危險才有的心血來潮的感應,自己真是該死。
“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恆怒喝出聲,聲音直衝雲霄。
“師父!”許小胖看著蘇恆,卻是唯唯諾諾,不敢再說什麼。
“小胖!”蘇恆看著許小胖,道,“我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
許小胖感覺得到蘇恆身上的陣陣殺伐之氣,知道蘇恆正在氣頭上,便趕忙道:“聽村裡的老人說,妙音公子途徑咱們村,發現了師母,想要,師母拼死反抗,最後妙音公子和師母就消失了,聽說是去了北海大澤方向了!”
“妙音公子,妙欲門!”蘇恆瞳孔之中金光和血紅色的光芒一起閃動,一絲雷霆在雙眼之間閃動,一股沖天而起的殺氣從蘇恆身上散發而出,“若是雅雅少了一根寒毛,我要滅你滿門,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師父!”許小胖還要說什麼,卻發現蘇恆的身影已經一縱而起,向著北方而去,那裡正是北海大澤的方向。
蘇恆從小村子裡走出,內心之中是無限的愧疚和無限的憤怒以及無限的殺意。如果自己不離開小村子,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如果自己早一點兒回村子裡也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如果自己在第一次出現不安的時候就趕回來也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雅雅是那麼乖的一個女孩子,修行突破到了拔山境界仍然不能開口說話,這是先天性的啞,而不是器官出錯而產生的疾病。雅雅平時那麼善良,就是一些小動物都不敢攻擊,平日裡全部都是吃的素菜,而辟穀之後一般都不怎麼吃東西了,自己領著雅雅出去擊殺妖魔的時候也不怎麼出手,只是在一邊看著自己搏殺爭鬥。
自己身上的衣服是雅雅做給自己的,自己的頭髮是雅雅幫自己梳理的,自己的起居是雅雅幫忙照顧的,自己已經將雅雅當做了親人,兩人已經一起生活了兩年了,七百多個日夜守在一棟小茅屋之中,靜靜地等帶著第二天的到來。
自己在月老樹下的三拜,好像是經過了三生三世,而自己最後腦海之中的身影浮現而出的也是雅雅,自己一直都沒有告訴過雅雅,因為自己怕,怕自己不能夠和雅雅在一起,怕自己以後總會有一天是需要回去的,而這一切現在看來是多麼可笑。
自己為什麼要那麼懦弱,身為一個男人,為什麼那麼不敢擔當,自己這樣還是一個男人麼。值得雅雅喜歡自己麼,蘇恆知道雅雅喜歡自己,但是本來便不會開口說話的雅雅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夠告訴蘇恆,自己內心深處的那種感覺,只是平時靜靜地照顧著蘇恆,給蘇恆最好的。
蘇恆的內心之中充滿了酸澀,妙音公子是一個邪異的人,落入其手中的女子沒有一個得到善終的,雅雅肯定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蘇恆在憤恨,恨自己,恨妙音公子和妙欲門。
為什麼自己總是想著自己,不能夠為雅雅想一想,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想通了一切,想要挽回的時候,蒼天卻不給自己這個機會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狗屁天意麼,難道這就是自然道法,這就是道麼。
道,可道,非常道。無為而有為,自己的理解是對的還是錯的呢,難道自己一直都錯了嗎,一直都是錯的嗎?
蘇恆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紅色的詭異氣息,瞳孔之中金色紅色混著電光,道心在不斷地顫動著,蘇恆已經有一種快要入魔的感覺了,但是蘇恆內心之中根本不排斥這種感覺,就讓自己瘋狂一次吧,就讓自己為了別人和自己瘋狂一次吧。
蘇恆氣勢沖天,從妙欲門的地盤之中瘋狂地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