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也不禁心動。
就在這時候,從後院中傳來了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在後院門口打轉兒的呂文狠狠地朝著呂釋之地腦袋拍了一巴掌,激動的說:“生了,生了!”
“生了就生了唄,打我作甚?”
呂釋之哭喪著臉,揉著腦袋一副痛苦表情。
“男地?女的?”
一群大老爺們兒衝過來,伸著腦袋,激動的嚎叫著。二百錢的賭注雖不多,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門簾一挑,闞夫人笑呵呵的抱著一個娃兒,走了出來。
王姬攙扶著她,也是一臉的春風。
“嬸嬸,男娃女娃?”
闞夫人一臉幸福狀,“是個男娃,劉家有後了!”
“行者,賠錢!”
夫人話聲未落,鍾離昧和灌嬰已經抓住了做勢想要溜走的苦行者。那苦行者身高七尺,體型單薄瘦弱。那經得住鍾離昧和灌嬰這兩個如狼似虎的傢伙蹂躪,頓時發出一陣鬼哭狼嚎聲。
與此同時,呂卻虛弱的躺在褥子上。
蒼白的臉上,有一抹病態的嫣紅,一手仍緊緊的和劉闞的手握在一起,眼中流露幸福的喜悅。
“臭闞,是個男娃!”
劉闞另一隻手摟著呂,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穩婆很自覺的退出了房間,讓這對愛人,聚在了一起。
“那你可想好了,孩子叫甚名字?”
劉闞歪著頭笑道:“叫甚名字都無所謂,關鍵是你沒事娘已經想好了,叫他做平安。”
“不好不好,平安這名字,不夠雄壯。他爹爹是個了不起的好漢,一定要想個很威武的名字。”
呂輕聲撒嬌。
“那,就叫劉秦,可好?”劉闞脫口而出,可這話出口之後,心裡卻不由得咯噔一下。
幹嘛要叫秦?
卻不曉得,那秦曼如今是怎樣的狀況。說好了開春會來樓倉,這已經快入秋了,怎還不見蹤影?
不對不對,我好端端的想起她做什麼?
不是因為她,肯定不是因為她
呂卻似乎很滿意,點頭道:“秦倒是挺好,他爹就是老秦人,還是大秦的官員恩,就叫劉秦,我覺著挺好。”
對,一定是這個原因!
劉闞在心中對自己不斷的重複,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否則,好端端的,我怎可能想起秦這個字呢?
我是老秦人,我是大秦的官一定是這個原因。
第一三六章 … ~合作(一)~
對於劉闞而言,在立秋的頭一天,喜得貴子,無疑是一個好的開始。
可當他抱著兒子的時候,腦海中卻不由得浮現出兩個身影淡淡的,非常模糊,說不清楚。
秦曼!
那個風華絕代,有著大家閨秀風采的女子,一去不復返。
但是給劉闞留下來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無法抹去。雖然在理智上,不停的告誡自己,莫要陷進去,莫要陷進去。可不知是什麼原因,卻始終無法忘掉這個人,甚至越發的清晰。
至於另一個影子,劉闞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
對他而言,那個人只是屬於那個已經死去的劉闞,而不屬於他。不管他和她,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可早已經分道揚鑣。如果再去想她的話,那豈不是對呂的不公平?對的,那樣對阿不公平。劉闞抱著孩子,坐在臥房中。呂還處在月子當中,身體也是非常的虛弱。
正沉沉的熟睡著。
他提起筆,沉吟了片刻,在一副白絹上寫下了這樣一首詞。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用力的吐出一口濁氣,劉闞在這一刻多多少少的體味到了當年李後主做《相見歡》時的情緒。
雖然不是為了一樁苦惱事,可想必這心境,卻還是相近吧。
想了想,劉闞放下筆,準備收起白絹。就在這時候,房門輕輕敲響,呂釋之的聲音傳進來。
“闞哥,客人們都到了。嬸嬸請你過去。”
“我知道了!”
劉闞匆匆忙忙的把白絹塞進了懷中,然後把劉秦放在呂的身邊,轉身走出了房門。
“請王姬姐姐來一下,幫忙照看一下你二姐。”
呂釋之答應了一聲,匆匆離去。劉闞抬起頭,看了一眼夜空,突然心懷感觸:還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