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身體有恙,不接待客人。二位,請回吧!”
說完。他蓬的就把門關上。
“該死的奸商!”
陳餘不由得一跺腳,恨恨的說:“就知道這些傢伙靠不住。前些時候說的好好地,一眨眼連人都不見了。”
“陳餘莫要焦躁。如今時刻,人心動盪。官府查的也很嚴密,武老爺小心,也在情理之中。”
“那”
“不妨事,這許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我猜想。武臣此刻,也是在猶豫不決。
畢竟拿他身家做賭注,怎能不小心一點?不如這樣。咱們等一會兒,待到晌午後再來拜訪。”
陳餘苦笑一聲,“也只好如此了!”
兩人說著,轉身正準備離開。卻見官道上塵土飛揚,十幾騎快馬,風馳電掣般跑來。
馬上為首之人,身材高大。體魄健壯。相貌頗為秉異。只見他身穿一襲黑衣,一部美髯風中飄散。端的是氣度不凡。在他身後地騎士,一個個也都是精神抖擻。顯得非常之英武。
那馬上人從兩人身旁衝過,突然間又勒住了戰馬,撥轉馬頭。
“敢問尊駕,可是張公?”
語氣中,帶著一種驚喜之意,讓老者不由得一怔。他停下腳步,扭頭看過去,“尊駕是哪位?”
陳餘在他耳邊輕聲道:“老師,這個人就是我早先和你提起過的,武臣的姐夫。姓劉,名邦。”
“好大的口氣,竟然自稱為邦,看上去不一般啊!”
老者更好奇的是,這中年人似乎認識他。於是微微一拱手,和顏悅色地問道。
這老者,名叫張耳。
本是魏國大梁人。魏國滅亡後,秦始皇聽聞張耳師徒地名聲,故下令緝拿。這師徒就躲到了陳縣,還擔任了裡監門的小吏。這許多年了,張耳氣度更加不俗,即便是被認出,也毫不在意。
馬上的中年男子,見張耳承認了自己地身份,不由得非常高
他跳下馬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張耳跟前,“張公,您忘記了?我叫劉季,曾在您門下聆聽過您的教誨。”
想當年,張耳去了外黃富豪的女兒,得了萬貫家財,門下食客無數。
除了那些當時已經很有名的人外,張耳那記得那許多人?看這人的年紀,當時就算是在他門下呆過,恐怕也是默默無聞之輩。此人自稱聽過教誨,說穿了不過是給他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張耳人老成精,當然不會揭穿。
“竟然是劉季啊!”
他笑呵呵的拉著對方地手,“十年一別,恍若隔世。未想到,劉季你居然還在,而且如此地精神。若非你說起來,我怕是都記不得了。劉季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又為何要改換姓名?
若我早知是你,肯定來和你相見了,何必又等到今日?”
中年人,正是劉邦。
當日他和周勃盧綰,周苛莊不識四人在祁亭殺官之後,連夜就逃到了陳縣。在陳縣,有一個他的舊識,就是那個昔年在沛縣城裡賣酒地武姬。不過武姬如今可不一樣了,和自家失散多年的兄弟武臣重逢之後,過著那錦衣玉食地好生活。連劉邦也不敢肯定,武姬是否能接收他。
和武姬分別的時候,武姬曾對他說過:有一日若是過的不如意,就來陳縣找我。
劉邦落難了,來投奔武姬了!
最讓他吃驚的莫過於,武姬非但沒有忘記他,在給他安頓好了之後,還提出要嫁給劉邦。
這緣分二字,真的是很難說清楚。
武臣私下裡對劉邦說:“家姐自回來之後,一直悶悶不樂,掛念著你。不少本地的鄉紳才俊,都頗為中意家姐,但是都被拒絕了。其實我心裡很清楚,家姐一直喜歡你。如今這是天作之緣,你來了,乾脆就娶了我姐姐吧。要不然她不快活,我一旁看著,也覺得心裡難受。”
劉邦是個好色之徒!
當初在沛縣,娶了老婆之後照樣拈花惹草。
不過後來被劉闞給收拾了一下,也就收了點性子。可這骨子裡的本性,卻是永遠變化不得。
他如今一落難之人,不得能得一安身落腳之處。還能得一美人,何樂而不為?
武姬的年紀或許大了一點,可這些年養尊處優的。保養很好。白白嫩嫩,讓劉邦也不禁垂涎。武臣提出這要求,劉邦哪能不答應?不過還是扭扭捏捏,表現的頗有顧慮,半推半就的應了下來。而後。武臣為劉邦弄來了一個身份。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