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罷了趙高地行符璽事,莫非是對他生了間隙?
劉闞也聽說了,因為胡亥的事情,始皇帝對趙高非常不滿。只是完沒有想到,居然取消了他地行符璽事。歷史上,胡亥之所以能登基,不就是因為趙高手中掌控符璽,可偽造遺詔?
現如今,沒有了這符璽,趙高等同於斷了一隻臂膀。
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待始皇帝回了咸陽之後,肯定會罷了趙高了另一隻手臂。如果趙高沒了權力,那大秦還會滅亡嗎?劉闞不免感到疑惑,同時這心裡面,更有一種莫名的恐慌。
歷史似乎已經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如果胡亥不能登基,大秦又會是怎生模樣?
若大秦不亡,自己該何去何從?
掰著指頭算起來,劉闞為大秦效力,已經有七八年光景了。七八年的時間,足以讓劉闞對大秦生出許多感情來。不可否認,大秦的鐵血,大秦的強硬,大秦的法紀,讓劉闞頗有好感。
從內心而言,劉闞也確不希望,大秦就此而亡。
“罷了趙高的符璽事,會由誰來接掌?”
百里術搖搖頭,“陛下地心思,豈是我等可以揣摩?依我看,這一次不僅僅是趙高要完,連小公子怕也要遭殃。我昨日偷聽韓妃和小公主談話,好像是準備回咸陽後,讓小公子去五原歷練。
唉,當年陛下讓大公子去歷練,又有誰能想到,小公子也會這般?
得了,我回去辦事了這海上的日子,著實難過。聽人說。到天黑時,說不得會有風浪。
郎中你也多留心一些,別出了岔子。
還有一件事,你那侄兒我總覺得很古怪,整天也不說話,抱著兵器蹲在樓艙口。挺嚇人的。”
劉闞順著百里術的目光看去,只見劉信一身盔甲,懷抱那支狼牙棒,靜靜的坐在樓艙旁邊。
不由得輕輕搖頭,劉闞嘆了口氣。
雖然劉信什麼都沒有說,劉闞隱隱約約的卻猜到了他的心思。聯想之前他在諸暨行營跟著贏果,又在苧羅山浣紗祠旁拼死血戰可這終究不太可能。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那小公主。又怎可能會喜歡上劉信這個傻小子?即便贏果喜歡,始皇帝也不可能同意這樁事情。
有心勸說,卻又不知如何開
劉闞點點頭。向百里術道了聲謝,目送他離去之後,邁步走到了劉信跟前。
劉信扎著椎髻,一身兕袖鎧,威風凜凜。
在他身旁坐下,劉闞輕輕推了劉信一下,“信,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有想!”
劉信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起話來甕聲甕氣。不過似乎有些羞澀。黑臉一紅,低著頭不看劉闞。
越是這樣,劉闞就越能肯定。
“信,我這次回去,你娘和我說了,準備為你尋一門親事。你喜歡甚模樣的姑娘?等下次見你孃的時候,我也好回答。”
劉信頓時露出緊張之色。
半晌,他站起來,悶著聲道:“我不要!”
說完這句話。他不等劉闞開口,掉頭就走了。
這傻小子,脾氣可是越來越大了這倔性,還真讓劉闞一點辦法都沒有!
傍晚時,果真如百里術所說,海上起了風浪。
風很大,浪很高!
海船不得已,在靠近琅琊臺地一處島嶼停靠。駐守琅琊地官員,早已做好了準備。當船隻一靠岸。立刻前來迎接。
始皇帝決定。就在琅琊臺停靠一宿。
不過樓船嬪妃,卻不許登岸。依舊駐留在船上。
到了後半夜,風颳得越來越大。海浪拍擊礁岩,發出轟隆隆震耳欲聾的聲響。即使站在岸邊,依舊能感受到那巨浪的威力。許多人都感到了一種恐懼,彷彿整個世界都被湮沒在這巨響聲中。
烏雲密佈,不見星辰。
嬴嬰率人巡視了營地之後,剛準備回小帳,卻見親隨走上前來稟報:“公子,剛才有人送來了一個匣子,說是要親手交給公子。”
說著話,他遞給嬴嬰一個黑楠木匣。
嬴嬰一怔,接過了匣子之後,下意識的問道:“是什麼人送來的?可留有姓名?”
“天太黑,那個人打著竹簦,看不清楚長相。把這匣子留下來就走了,還說會再來拜訪公子。”
莫名其妙!
嬴嬰眉頭一擰,心說道:神神秘秘的,做個甚?看樣子,也不是個好東西
想到這裡,他夾著木匣子就走進了小帳。
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