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疾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一把攫住蒙克的胳膊,“克,你麾下現在有多少兵馬?”
蒙克一怔。“騎軍三百,你又不是不知道?”
“給我,全部給我!”
“兄長,您這是幹什麼”
蒙疾氣憤的把富平地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還說:“你說,平侯這不是眼睜睜的看著劉軍侯他們送死嗎?我正要再去求見平侯,說不得要從他手中擠出一些兵馬,加上你的騎軍。我們去富平。”
蒙克一聽,頓時苦笑起來。
“兄長,沒有虎符,我怎可能出動兵馬?”
蒙疾眼睛一翻,揮舞著手臂咆哮道:“什麼虎符不虎符,蒙克,你要是不幫我,以後別叫我兄長。”
蒙克拉著蒙疾的胳膊,硬生生把他又抓了回去,按在酒案旁邊。
“兄長。不是我不幫你,問題是我這三百騎軍,能給你甚幫助?”
“我再去找平侯想辦法,擠出來七百兵馬。”
“可問題是,平侯如今不在義渠!”
“啊?”
蒙疾和邵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齊聲驚呼起來。蒙疾說:“這怎麼可能?晌午我還見過平侯呢蒙克喝了口酒,“我剛才去軍府交還虎符的時候,府裡地人說,平侯在傍晚時分。率隊離開義渠,往膚施找父親商議事情去了,估計要十天左右,才能回來。你現在過去。找不到人。”
“去膚施了?”
蒙疾怒道:“他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去膚施呢?富平已經迫在眉睫,他應該留在義渠啊。”
“這上官的事情,我又怎可能知曉?”
一旁邵平,眼珠子突然一轉,“二公子,那您的虎符,可曾交上去?”
蒙克搖搖頭說:“平侯不在。無人接收虎符不過我已經在軍府報備上去。虎符還在我手中。”
蒙疾二話不說,伸出手來。
“做甚?”
“把虎符給我!”
蒙克笑道:“兄長。莫說我不能把虎符給你,就算給你了,三百騎軍,你以為能有甚作用嗎?”
“我不管!”
蒙疾臉紅脖子粗,激動地揮舞著手臂說:“就算是沒有用處,也總好過劉軍侯他們孤軍奮戰。你若是不給我,我立刻獨自返回富平縣。赳赳老秦,共赴國難我老秦人只有頭朝北方,身在南方地戰死,也不能見死不救。克,你莫給我說這些廢話,一句話,幫我不幫?”
蒙克躊躇不語“好,你不幫我,我自己回去!”
“兄長且慢!”
蒙克一把攫住了蒙疾的手臂。
蒙疾甩手掙脫,強壓著怒火咆哮道:“蒙克,你如果再敢攔我,休怪我翻臉不認人,鬆手。”
“兄長,你聽我把話說完虎符,我不能給你你別急,但是我可以想辦法給你湊人。”
“湊人?”
蒙疾的臉色,頓時變了。
一臉燦爛的笑容,坐下來摟住蒙克,“我就知道你這傢伙鬼主意多,好了,快點說,怎麼湊人。”
“如今,咱義渠的確是兵力空虛,只駐守了八千兵馬,其餘則分佈在往咸陽的各個關隘上。而且,沒有平侯的虎符,你的確是調動不得兵馬可是,除了這八千兵馬之外,義渠如今尚有一萬多民夫啊而且全都是從關中徵調過來,其中不泛享有民爵地更卒,何不利用一下?
未必能全部徵調,但是一兩千人卻沒有問題。
只看你怎麼去徵調他們
至於輜重兵器方面,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我剛才路過義渠庫府地時候,發現剛有一批輜重從頻陽送抵。那看守庫府的曹官和我關係不錯,我借用手中地虎符,可以把這批輜重全部要過來。
兄長,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至於怎麼去號召那些民夫,就看你的本事了。”
蒙疾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克,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乾脆一塊幫我想想,怎麼號召民夫吧。”
“這時候叫我兄弟了?剛才還要和我拼命呢。”蒙克一臉的鄙視之色,“不過,我還真想不出怎麼號召那些民夫。”
一直沉默無語的邵平,卻在這時候靈機一動。
“徵召肯定是不可能的,不過軍侯當初在樓倉地時候,曾說:天下熙熙為利而去既然我們無法徵召,那何不以利誘之?就告訴他們,願意去的人,可以得多少的糧粟。”
蒙疾一蹙眉,“兩千人,我又從哪兒去籌集這許多糧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