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徹聞聽,愕然了!
“其實,從阿闞釀造出泗水花雕,在沛縣嶄露頭角那一刻開始,他和劉季之間,就註定無法共存。”
不知何時,唐厲走了過來。
他輕聲道:“沛縣就這麼多人,難不成劉季甘做阿闞的手下嗎?”
是啊!
其實仔細想想,劉邦也沒什麼可怕。沒錯,他會拉攏人,有長者之風可哪有如何?
我也不差啊!
我白手起家,創出瞭如今的家業。他身邊有樊噲夏侯嬰,可我這裡不一樣有唐厲審食其嗎?
或許比不上樊噲那等人物,但至少說明,我也不是一無是處。
大家同樣是人。我起點比你高,我憑什麼就要怕你,讓你,躲避你?
劉闞的思緒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因為他所認識的劉邦,和那個史書中記載的劉邦,差別太大了!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系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如今的劉邦,真的是那個做出《大風歌》的劉邦嘛?劉闞呢喃自語。神思不禁飄飛茫然。
可他這呢喃,卻讓唐厲和蒯徹眼睛一亮。
兩人相視一眼之後,幾乎不約而同地退了一步,不再和劉闞並肩而行。
這怪異的舉動。讓灌嬰、審食其和曹無傷三人都愣住了。疑惑的看著唐厲二人,審食其上前,低聲的詢問:“老唐,老蒯,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阿闞怎麼了?”
唐厲清癯而秀氣的面頰。閃現出一抹紅暈。
他搖搖頭,“回家再說!”
唐厲如今有兩個家,一個是他在沛縣城裡的祖宅,還有一座是靠著審食其旁邊地新宅。
房子都不是很大!
祖宅如今已經租出去,變成了一個小酒肆。
每個月能有四五百錢的收入,基本上夠他生活。現如今,唐厲和家中唯一的一個老僕,住在新宅裡。一來沒有城市裡的喧囂,二來距離劉闞審食其地家很近,也方便往來。
蒯徹和劉闞告了個假。說是找唐厲有事。
劉闞也不疑有他。自然沒有阻止。審食其幾人也跟了過去,跑到了唐厲家中,關閉房門。
劉闞回到家的時候,闞夫人正在午睡。
這也是劉闞讓闞夫人養成的習慣。年紀大了,精力上難免會時常不足。稍稍的午睡,能緩解疲勞。春季生氣勃發,正是調養的好時節。久而久之。闞夫人也就習以為常了。
王姬去了作坊。監督釀酒事宜。
天井裡,劉巨和王信正嬉鬧。別看這劉巨失去了記憶。但身手還在,王信雖然也是天賦秉異,可是在劉巨地面前,全無還手之力。見劉闞進來,他撅著嘴就跑到劉闞跟前。“主人,大主人好厲害,信不是他的對手!”
也許是那天被劉闞打了一下的緣故,劉巨對劉闞懷有一分畏懼。見到劉闞的時候,好像做了虧心事一樣,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說話。聽王信告狀,劉巨也撅起了嘴,一副委屈的樣子。
“那個大哥!”
劉闞還真不習慣這個稱呼。
但是劉巨卻很聽話的走過來,有點畏懼的叫了一聲:“弟弟!”
劉闞哭笑不得他嘆了口氣,伸出了手。論個頭,他比劉巨低小半個頭,但是當他抓住劉巨胳膊的時候,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劉巨掙扎了一下。那是一種本能,因為恐懼而生出地本能。雖然不知道這巨漢曾經歷過什麼事情,但能想得出,那一定很可怕。
“大哥,你和信玩耍,我不反對!”
劉闞說著話,從王信手裡接過一塊溼巾,給劉巨擦了擦臉上地灰塵,溫言道:“但你要知道,信今年才十歲,還是個小孩子。玩耍的時候,注意一下輕重,莫要傷了他才是。”
“唔我記下了!”
也許是早先劉闞留給劉巨那兇狠的印象太深了,此刻劉闞的一番舉動,讓他這麼一個老大的漢子,眼圈一紅,居然滴答滴答的流下了眼淚,“弟弟,你以後不要再兇我,好不好?”
劉闞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忍不住笑了。
“來,我教你們打拳!”
王信立刻高興起來,而劉巨見劉闞笑了,也跟著笑了。
三個人跑到了後院的練武場,施展開了拳腳。一開始地時候,王信還跑過去湊熱鬧,可是到了後來,劉闞和劉巨較量起來,他就插不上手了。乾脆一個人練三宮步。旁邊有一匹小馬觀戰那小馬是呂地馬。一晃半年過去了,小馬長大了不少,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