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你啊!冰塊,好久不見了!〃她的聲音很陌生,語氣卻很熟悉。
〃原來你還是看不見。天啦!氣息越來越弱了,我不會和一個死人說話吧?!〃感覺到她的靠近,近到可以聽見她的心跳,還有我的。
〃幸虧沒死!還有心跳!烙兒,這死小子,把我送來這,不知道'羊入虎口'嗎?〃
〃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碰你的!〃第一次對她出聲,雖然我不是君子,但也絕不是卑鄙的小人。
〃啊!不!不是!你誤會了!我指的'狼'不是指你,是說我自己。別激動!你突然出聲嚇著我了!〃她由著急轉為狂笑。
對於這出乎意料的回答,還沒有反映過來,我已被迫由坐改為仰躺在床上,,她突然壓了過來,用她暖暖的,柔弱的身體。
〃你!〃再一次驚訝於她。
〃雖然我們都不喜歡對方,但是我十分不甘心被你拖累死,所以放心,過了今夜,你我兩不相欠!你也別妄想要我負責!〃
感應到她內心慌亂,可她卻在言語舉止上故意放蕩灑脫,讓人迷惑了,身邊的她,到底是怎樣的女子?
〃哎呀!我不會!〃
在我身上折騰半天,她終於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那一刻,我忽然好想笑,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不是因為看不起她,而是真心被她這般直接的舉動逗笑了。
〃那我教你!〃
凝聚身上所有的真氣,一時間,我暫時恢復了些氣力,孤注一擲的反身將她壓在身下,不知為什麼竟會在那一夜陪她胡鬧,彷彿我佔有她的初衷也模糊了,今夜過後,我們真的要相逢陌路嗎?
〃醒了?〃我想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對人溫柔的說話,可聽起來還像是冷冰冰的。
生死鐲發揮了作用,身上所有的傷都已經不見,曾被宋詞迫害失明的雙眼也在睜的那一瞬,看見了朝陽從門窗縫隙裡漏進來的光線,還有懷中她酣睡醒來後睡意惺忪的迷糊樣。
毫無疑問,第一眼看見她的容貌,驚豔於我的,除了曼妙的身姿,細緻的五官,還有眉目之中媚人的風骨。並不留意女子的外貌的我,第一次震撼。如此驚心動魄的美,加之昨晚她故作灑脫的可愛,讓人無法忽略。所有人,包括暖兒,面對我時,都帶著些須敬畏,而她自昨晚到現在,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死的樣子,十足的奇女子。
〃恩。〃
小迷糊好象還沒弄清自己在哪裡?只是習慣性的回答了下。
〃怎麼腰痠背痛?!啊!〃
她突然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我,又看著床上的落紅,大叫起來。
“你?!哦!我想起來了!”
盯著我,彷彿在極力回憶什麼,遲鈍如她,卻讓我的心波瀾起伏。
“原來烙兒這死小子還給我留了衣物,這麼細心,像個老媽子!”
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慌亂,無視我的存在,她就那樣徑直的自顧自的在我面前脫衣換衣,我雖然立刻將臉轉過,腦中還是浮現了昨晚纏綿銷魂的點滴。
“啊!原,原來你看得見了!”
原來她並不知我已復原,所以才敢在我面前沒有忌諱。
“換上!”
惱羞地抓起床邊的衣服扔給我。
“都是你,害我這麼快就升級做女人了。以後機靈點,別老是那麼沒用,被個死女人整的那麼慘!”
無法否認,換裝後的她,淡裝素裹,卻是分外明豔動人。
“你是誰?認識我?”還是忍不住發問。
“冰塊兄,英雄莫問出處,而且你我只是一夜夫妻而已,名存實亡。”
“別這種表情看我,做人何必執著?你不愛我,而我,嘿嘿,實不相瞞,實在是在帥哥圈裡太受歡迎了,所以,你好我好,各自逍遙!”
“轉過頭幹嘛?是鄙視我嗎?還是羨慕我,不好意思?算了,不和你說了!先走一步!”
“名字?”在她關門出去前,再一次認真而冰冷的問她。
“曾經叫糖詩,現在叫耶啞兒。”她頓了一下,站在門口,丟下一句,便消失在我視線。
“耶啞兒?!”
四六 為愛尋魄
瀟灑出門,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線,才一會兒的工夫,沒想到太陽都出落的如此豔麗了,相比昨日的飛雪刺骨,真是相差巨大。
“咦?白馬?!你怎麼在這呢?你不是和烙兒…壞了!烙兒出事了?!”來不及思考,衝到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