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被保護的動物」之一，因此言行舉止間，對柳寒煙就更加的不
客氣了，道：「我原以為妳是個小美女，原來是個老妖怪。我呸！」
「你、你」柳寒煙自小就跟隨師父修煉，這一百七十餘年來，大
部分都是在閉關修行中度過的，其心智的確停留在十七、八歲的階段
。錢小飛罵她是老妖怪，可把她氣壞了，眼淚在眼眶裡盈盈欲滴。
錢小飛哄家裡那三個美女老婆哄習慣了，最見不得女人哭，當下心就
軟了，忘卻了她是個一百七十餘歲老妖怪的事實，好言安慰道：「乖
啊，別哭別哭，再哭就不漂亮了。來，哥哥給妳講故事，講個好聽的
故事。」
這麼多年，除了小時候丹霞道長曾給她講過幾個小故事外，再也沒人
給她講過故事了。柳寒煙一怔，隨即破涕為笑，抹了抹淚水，笑道：
「臭石頭，你有什麼好聽的故事？快快講來給我聽。」說著，她輕移
蓮步，在石凳上坐下，手裡瞬間現出一把大鐵棒，不懷好意地看著錢
小飛的腦袋。「哼哼，講的好聽，就算你將功補過，講的不好聽，咱
們就新罪老過一起算，我敲碎你的死人頭。」
媽的，她還真的想聽故事啊？靠！我又不是幼稚園的老師，哪有心思
整天哄妳開心、哄妳玩？錢小飛心中十分鬱悶，心想：說故事可不能
挑好聽的講，若是慣出了她聽故事的毛病，豈不是糟糕透頂？無論如
何，他也要揀那些個不中聽的故事，說上一說。
在記憶深處挖掘了片刻，錢小飛想出一個段子來，輕輕咳嗽了幾聲後
第一章 流氓 （6）
，從容開口道：「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道。有一天
，這老道給小老道講故事，講什麼呢？講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
廟裡有個老道，有一天，老道給小老道講故事，講什麼呢？講從前啊
有座山」
錢小飛將這段子翻來覆去講了三、四遍，偷眼去瞧，只見那柳寒煙眉
頭漸漸皺了起來，歪著腦袋望著錢小飛，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嬌嫩
的紅唇不自覺地微張，露出一口貝齒般光潔的白牙來。
見她這呆樣，小姜等三小捂著肚子，偷笑不已。
「你講的這是什麼破故事啊？不好聽，你換個故事講吧。」柳寒煙眉
頭緊蹙，不悅地說道。
錢小飛心中暗喜，心說：只要妳不哭了，想怎麼樣都行啊。於是他問
道：「哦，那就換一個吧。妳想聽長一些的故事呢，還是想聽短一些
的故事？」
柳寒煙點點頭，想了想，道：「先講個短的故事吧。」
錢小飛也點了點頭，隨意抬手，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道：「好。從前
啊，有一隻小蜜蜂飛出去採蜜，它飛啊飛，嗡嗡嗡嗡嗡，突然，『啪
』的一聲，它撞到了樹上，死了。」
柳寒煙等了半天，見他閒坐，不再言語，好奇地問道：「你說完了？
」
「說完了。」錢小飛肯定地回道。
「這就算完了？」柳寒煙心裡委屈極了，心想：哪有你這樣講故事的
啊？可又一想，這石人還能講出什麼好聽的故事？她又不甘心，於是
說道：「你再講個長一點的吧。」
「好。」錢小飛痛快地應承著，道：「從前啊，有一隻小蜜蜂，它飛
出去採蜜，它飛啊飛，飛啊飛，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
「喂，你嗡完了沒有？快點繼續講吓去啊。」柳寒煙急道。
錢小飛一本正經地說道：「妳別急啊，它不正在飛著嘛，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
柳寒煙大怒，起身指著錢小飛的鼻子，問道：「你還嗡嗡嗡，要嗡到
什麼時候？」
錢小飛無奈地一攤手，道：「這個故事很長，要等它飛到樹前撞死才
算講完呢。妳別急，這才飛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噢，你這個臭石頭，真該死！」柳寒煙氣壞了，大鐵棒朝著錢小飛
的腦袋比劃了半天，最終也沒落下，猛地跺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