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的馬總管對郭曉涵望了一眼,郭曉涵淡然一笑,道:“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
傍著馬總管的一個小頭目,也許是輸急了,便細聲地問道:“少堡主,您怎麼知道剛才會輸呢?”
“這是秘密,恕不奉告!”郭曉涵回答一聲,莊家已推出了第二條,可是,在莊家的骰子抓起還沒擲下去時,郭曉涵叫了一聲:“等一下,”
站在莊家旁邊的助手,忙道:“少堡主,有什麼事麼?”
“當然是押注羅!”
莊家陪著笑臉道:“少堡主,我們只是小玩玩”
“我知道!”郭曉涵道:“我也參加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莊家道:“如果少堡主有興致,真想參加玩兩把,不如由少堡主來做莊好了!”
“好啊!”郭曉涵也不客氣,來到莊家位置,砌好了牌,把骰子拿到面前。
全都下好了注,第一把大家都在觀望,所以最大的注也不過一百兩。
這一把,郭曉涵以五、八關贏了一家,輸了兩家。
第二把也輸了,居然出了“烏龍”。
說來可笑,竟把大點放在前面,小點殿後。
這一把自然是通賠,賭大牌九這玩意,一旦出“烏龍”,不論什麼牌,一定要通賠。
第三把他剛砌好了牌,各家的注已經押滿了。
不但出門及末門三家都押了一萬兩以上,還有些散注。打游擊的也都放手下注了。
甚至下散注的數字比三家還多些。
打了骰子,八點,第一副牌發給末門。
末門先掀了牌,是六,九關,不能算小了。
天門是七,八關。
順門是八,九關。
郭曉涵將牌往前推、掀,前九點,後面是“四六”一對,這是一副通吃的牌,收了檯面。
這一把贏了,填補前幾把輸出去的還有剩餘。
有人大叫“走運”,這顯然是暗示,不是郭曉涵的賭技好,手氣好而已,要不賭技好,怎麼會出“烏龍”呢?
再次洗牌,有人檢查骰子,也未看出什麼。
郭曉涵道:“下注,下注,越大越過癮,你們別怕沒有錢賠。”
天門下注近二萬兩。
順門的注下不少於二萬兩。
末門這一注加上零星散注,一共超出三萬兩。
骰子打出“五在手”,莊家拿第一手,郭曉涵見別人都配好了,他“叭”地一聲把四張牌掀回來。
這四張牌怎麼配,最大的點子都不會超過八點。
他本來可以把後面配成八點,前面配成五點,但他看了一下,毅然把前面配成六點,後面配成七點。
他決定後叫大家翻牌。
場上傳來一片嘆息聲,也有人自己罵自己。
因為郭曉涵最後把前後牌的點子配成六、七點,竟使他通吃,要是五、八點就完全不同了。
這種牌都能通吃,而且那麼配也是少有的。
連贏兩把,並未把他們嚇跑,反而更以為他是歪打正著。
這明明是“烏龜走了王八運”,和賭技無關。
於是這一把下注的更大了,估計超出了十五萬兩。
郭曉涵正要打出骰子,順門威龍隊蔣以長突然抓住他的手,道:“少堡主,請原諒,恕屬下看看您手中的骰子”
郭曉涵道:“好!賭場無大小,沒有上級與部屬之分,這樣好不好?咱們二人賭一下,如果我手中的骰子有問題,我檯面上的近十五萬兩全部是你的,他們輸多少我賠出多少,如果沒有毛病,你只輸我十萬兩就可以了。”
這一手很厲害,而且看樣子是穩吃!要不莊家怎麼肯以多搏少,又不是有毛病。
如果是在賭牌上比人家點子小輸掉,這是沒有話說,要是這樣就輸掉十萬兩,那就划不來了。
兩人的手還握在一起,郭曉涵握著骰子,蔣以長則握住他的手。
別人當然希望姓蔣的打這賭,但蔣以長卻希望別人聲援,也就是萬一輸了大家來共同負擔這十萬兩。
只不過別人都不吭聲。
郭曉涵道:“怎麼樣?敢不敢?如果你嫌數目太大,我再減拿三萬兩,你輸只要七萬兩,快作決定吧?”
蔣以長還是不能下決心,現在他有點後悔自己孟浪,無論輸贏他都會落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下場。
如果他輸了,有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