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他知抱松已無望,應該思“齊”!
回想苗女多情,將他彩繪了一次人生!令他思之不已,可惜人鬼殊途!
九龍柱上,橫架石樑,玉石白皙,寬盈三尺,像條獨木橋,“抱松居士”在石粱上守望西南,不能抱松,自有思齊了!
忽然明眸微動,沉聲叫道:“芝兒,怎的還不睡!這麼晚了!”
龐懷芝從樓閣暗處,斜斜竄出,凌空飛躍,不偏不倚剛好落在石樑上,粱上霜滑,那身形卻毫不晃動,她抬手略理雲鬢,嬌聲道:“爹,你想什麼?我看你好一會了!”
“抱松居士”莞爾微笑,心下明白她話裡有話,雖被察覺,還要強嘴;說是已經潛近好一陣子,並非當場拆穿,不算差勁!
因為,照“中州一鼎”的身手來說,十丈之內,豈容他人潛形?
“意思是說,你本領還頂不錯呢?”龐劍豪調侃的道。
龐懷芝雙手嬌憨地夾在背後,眼睛睜大,秀鼻“呢呢”出聲,俏臉頻點當仁不讓,她的藝業自許頂不錯呢!不是亂蓋!
龐劍豪“呵呵”微笑,笑聲中充滿長輩善意的面容也不駁她,自脫下臨時披上的皮袍,鋪在石樑上,父女肩盤膝坐下!
“我至少還有女兒,而她連孩子也不在身邊!”
“抱松居士”無限愛憐,瞅著他出落如花似玉的女兒,才心動又飄飛千里,不覺幽幽長嘆!盤膝不很舒服,龐懷芝的玉腿,漸漸像條水蛇,滑溜到石樑外,丟當著道:“爹,你究竟是想什麼呀!”
她老爹徐徐搖首,算是回答!小猴精目睹斯狀,瞭然於心,遂禁不出聲,不便再問了!
師父與老爹之間的那樁公案,她隨著年歲的增長,漸漸有點明白,但,這事不是她應該置啄的,只好緘默,呆了一會,她也幽然長嘆!
“昭然而嘆,必有所謂,可得聞乎?”
作老爹的故作輕鬆,試探地問問女兒的心事!
“我有心事,我很煩惱,我不能對你講!”
龐懷芝一字一字,重重說出,說時垂在石樑下的秀腿,像擂鼓似的前後搖動!女孩子家大了,會有什麼煩惱,總是那回事!不得了!
本來康松筠有意要上一代的缺陷,在下一代完成!
但,這猴兒精和梅應龍,兄妹之情則有,男女之愛似無!
“抱松居士”看在眼裡,自己身受“師長嚴命”之害,自然不願女兒重蹈覆轍!
故聽任其自然,不硬要兩小訂婚!也許在他心中,有不願把心肝女兒,嫁給情敵之子的念頭在作祟也末可知!
“還有呢!”
龐劍豪怕女兒害羞,不敢啟齒,遂俯首望著九龍柱下淡淡的身影輕聲的問她。
小猴兒精急急剎住,道:“喔,我們不談這個!”
“抱松居士”一想,也是有理,女兒大了、有些事情連父親也不好問起,還是讓她去同她師父講去吧!遂道:“你少陽掌也學得差不多了!過幾天天氣好轉些,回師父那去吧!”
龐杯芝隨同老爹回原籍,原是回來學幾手絕藝的,她垂下眼皮,漫聲應“是!”忽然顧左右而言他,問道:“爹!你出去那麼幾天,聽到些什麼?”
這話問到龐劍豪心上,本來這回重入江湖,除“武天子”外,不作第三人想!
“思齊莊”不設圍牆,不派巡夜,可見其自視之高!
但,自“紫符秘笈”行將出土的訊息傳出後,一些歸隱二十年,甚至謠傳已歸隱道山的高手,竟紛紛神龍一現,在各處露臉!看來重作出山泉水者,大有人在,這些高手,任挑一個,都是勁敵,如此一來,他的如意算盤,不得不打個折扣了!
龐劍豪劍眉一展,長鬚一翹,說道,“有十來個好手,重入江湖,看來‘紫府秘笈’是要引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他不將那些魔頭,一一點名道姓,這是留給小猴兒精向他討教,她對武林名家,江湖兇殘最感興趣,真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那知龐懷芝一反常態,梨渦一現,側臉撒嬌的問道:“還有一些新手吧?”
她原是為何滄瀾才問起,因此趕忙把話題一帶、要他老爹,言歸正傳,講些她愛聽的,想聽的訊息!
這些女兒家婉轉的心事,隱匿的情懷、真非龐劍豪所能猜出,當下略感意外,道:“經過二十年培養,自然是新人輩出,但你也不用擔心,就算有比你強的,也強不到那裡去!”
對於女兒的身手,龐劍豪非常自信,但話又說回來,若真遇上潛修一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