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空掌”,負重傷蹌踉奔回客寓後,一條小命只剩半條!好不容易捱到次日,大批人馬才自後趕到!
這批搜尋者,兵威不盛,吳通陪“武首相”到武昌就醫;長青婆,留守龍舟;陽間誇幫忙了兩天,見沒有眉目,也已不辭而別!
只有龍舟上的“六部武郎”中的程康,侯次先,楚平和嶄春一雄,“金錢豹”等而已,章太孫心知何滄瀾身中“九毒斷魂針”不死已是異數,那還有功力在?
而且“六部武郎”這三人的身手不遜於“吳通”,再加上嶄春一雄的大批嘍羅,對付一個病夫,那是綽綽有餘!就命他們沿官道追敵!
只留下幾個手底下欠斤兩的,護送自已回龍舟養傷去!舟中藥物齊全!
他們一路不見敵蹤,來到舒城,也是神差鬼使竟投宿在尹姑娘和何滄瀾的鄰室!
“金錢豹”的勢力範圍在鄂東,這皖中人面不熟,正想請程康出面,以“武天子”的影響力邀些當地牛鬼邪神,共同圍捕,多布眼線!
而楊勳卻招來一群土娼,竟打意轟走何滄瀾及尹青青!
尚幸,他們並未謀面,而又演做具佳,才失之交臂,沒鬧出事故來!
次日凌晨
他們一眾共分兩路,四個沿官道北上,四個沿河東走,經三河口入巢湖,約定在合肥碰頭,敢情他們也想到,皖撫也姓“尹”這條線索上來!
走巢湖的一夥,自然邀巢湖水賊“魚太甲”入夥幫忙辦事!
他水陸兩路撒下嚴密的偵察網,小嘍羅數百人四處搜尋活動,要打何滄瀾這隻已落水的狗,向武林今日的“武尊”章元朱拍馬屁!
“金錢豹”陡的被“武天子”的愛孫見重,令他屁眼裡發癢抱到大粗腿了。
兩人總算平安無事到達舒城,投宿在“宏運”客店!
這“宏運”客店,位在城南,廣廈連雲,金飾輝煌,佔了半條大街,是該城第一座大店,樓下菜館,可容百人,樓上客房足有四五十間,且另有獨院官舍!
何滄瀾為避招搖,選了間單間上房,室中字畫盆景,樣樣俱全!
這一路來,在潛山飽受虛驚之後,兩人已同宿一室,不敢分居,怕舊事重演!
晚餐之後,何滄瀾正待拼湊桌椅搭成床鋪自用,尹青青側臉靜坐桌前,皮裘蓋在膝上,若有所思
一天的這個時候,空氣都很不自然,兩人都覺蹙扭,尹姑娘沒來由的動不動就臉紅,春潮泛泛!何滄瀾一向自負灑脫,亦有動輒得咎之感!
何滄瀾臨窗遠眺,讓尹姑娘更衣上床,屋後是花園,佔地頗廣,池樹羅列,春夏可為宴遊之所!他心忖:“這舒城並非通都大邑,怎生‘宏運旅店’有此規模?”
陡然,室外傳來一批腳步聲,步履甚重,鄰室燈火驟亮,先是店小二道:“大爺們客房住滿了,只剩這一間,看看還中意否!”
有三四人陸續進來,其中一個道:“好,就是這裡,將就一宿也罷!”
聲若洪鐘,似是練家子,也正是江湖朋友!
何滄瀾更加註意,側耳傾聽,先前那人似是頭兒,道:“老四,你去把程大哥請過來談談!”接著又抱怨道:“這家旅店,氣派甚大,房間卻小,客人又多!”
“也許正是咱們道上好朋友的生意,罩得住,咱們也得眼睛亮些”
這話聽得眾人一怔,連何滄瀾也暗自點頭認可,另一人道:“老大,咱們要追到哪裡,那點子又硬,連章太孫都栽了,爬不起床來,咱們又不知他的來歷門路,犯得著提著腦袋為姓章的賣命嗎!”
那頭頭兒呻吟了會,陡的道:“胡說!人家‘武天子’的愛孫重託我,就是瞧得起我,要連個弱女、病夫都盯不住,抓不到,這個臉我‘別山虎’可丟不起!”
何滄瀾凜然驚震,忖道:“那斯叫章太孫,弱女病夫,這不是指著我?”
尹姑娘還沒更衣,聽鄰室高呼大喝,看何滄瀾凝神諦聽,變顏變色!直覺得事情不妙,輕邁蓮步走到窗前,靠向何滄瀾,擔心詢問的望著他!
何滄瀾低聲對她道:“又來了,你先睡去,我們這裡很安全,他們作夢也不會想到我們就住在隔壁!”
那隻大手卻自然的摟向纖纖楚腰,他要負起保護的天職!
尹青青更向他懷中偎去,纏繞著這塊鐵人兒她才覺得滿足安全,那床上不安全!
這時,鄰室桌椅連響,眾人紛紛起座,迎接新來的一批人!
“小弟來遲,兄長何事見召!”
“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