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獵殺天賦起了作用,這麼一圍之後,龍雨的處境就相當的危險了,十幾個獸人戰士將龍雨能夠騰挪的空間封了個死死的,葉文昊被一隻虎人纏在了那邊,想過來幫忙卻是脫不了身。
雅兒一看這情形,手往頭頂上一伸,就要下達命令,卻聽的龍雨的聲音,“別管我,速度清塔!”。雅兒咬了咬嘴唇,將擔心之色壓回心底,快速的轉了個身,手衝著金塔就是一切,興民黨眾人瞬間奔跑了起來,向著塔前衝了過去。
守在塔外的社團成員鬥志本就散失,一看到能將獸人們逼退的興民黨衝過來,頓時間就出現了慌亂情形,處在後排的人員當中,竟然有掉頭就跑的。
“大哥,怎麼辦?”矮子心裡也很害怕,但是一看到塔前這混亂的情形,還是將害怕掩蓋在了心底,龍雨出手之狠辣幾乎超出了他的估計,以自己跟他的過節,等到他衝上塔來,萬一性起,將自己殺掉,那可就是啞巴吃黃連了,要知道,奪青活動中意外死亡是不會負擔任何責任的。
真木逸夫那一對鷹眼比那鷹形獸人的還要逼真,狹長的眼線眯縫著,閃著森森的寒光,真木逸夫的心裡也在天人交割,於私,他應該開塔放塔前的人進來,因為這些人雖然不是他社團之內的,但是效忠的卻是他,於公,放進他們來,對於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則更有保障。
但是看著那一個個驚慌失措的面孔,以及四散而逃的很多人,真木逸夫狠狠的拍了一把欄杆,開口道:“守好塔門,一個人也不許放進來!”“大哥!”矮子驚疑不定,外面的興民黨損傷幾乎可以說是微小,他們至少還有八十多的戰力,己方如今剩下的不足五十人,要是不補充人手,人數上就先是處於劣勢了。
真木逸夫心裡也很清楚,但是他冒不起這個險,青他不一定要奪,但是這第一必須拿到手,真武社的榮耀無論如何都不能在自己手中失去,外面的人已經失去了鬥志,放他們進來,萬一將負面情緒再帶給自己的人,那這塔,還有守的必要麼。
況且,真木逸夫深遠的望了龍雨一眼,臉上閃出一絲冷色,轉身走了幾步,浪子披散著長髮,手裡把握著一把木製的匕首,方佛眼前的這一切都於他無關一樣。“給,尋機殺了他!”真木逸夫從自己的長刀刀柄上抽出了一把細長的短劍,短劍薄如紙片,劍柄也與長刀的刀柄嵌在一起,竟然讓他瞞過了檢查武器的人員。
浪子抬起頭來,靜靜的接過了短劍,劍身滑過一道寒光,短劍就直直的刺入了他的那把匕首當中,匕首是木製實心的,短劍插進去之後,竟然沒把匕首破開來,由此可見,浪子的劍術也是相當不錯的。
看著浪子將短劍藏好後,真木逸夫就從樓梯上往塔下去了,矮子望了重新耷拉下頭去的浪子一眼,不禁的冷笑了起來,心裡竟是沒來由的湧出一絲快感,去吧去吧,最好你跟他都死了。
矮子正想著,忽然身上一涼,一股心悸的感覺從心底而升,定睛一瞧,卻是浪子在望著他,長髮披散下來,遮去了浪子的一半臉,露出的那另一半臉上,眼神如狼一般,嘴角微微的翹起,不無嘲弄之意,矮子不敢對視,慌忙定了定神,趕緊跑向了樓梯,去追真木逸夫了。
“懦夫!”浪子在心底罵了一句,然後步子緩緩的度到了視窗處,眼神望向了下面,那裡,一個黑衣男子正處在狂戰士的包圍當中,“你能擋得住獸人,能否擋的住我呢?”浪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輕輕的喃喃道。
龍雨眼睛緊盯著空中的鷹人,全身的肌肉卻都緊崩著,耳朵更是悉心聽著周圍的動靜,龍雨心裡清楚,只要一動,那必將是狂風驟雨一般的打擊,自己要是稍有差池,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畢竟,雙拳難敵四腿,但是眼下,他必須要牽制住這些獸人,如若不然的話,興民黨那方怕是會折損一大半的人。
葉文昊心裡著急,但是攻擊他的虎人卻是一隻雌虎,比那隻被龍雨送出場外的虎人要狡猾陰險很多,葉文昊最吃不準的就是這種避實就虛,彎彎繞極多的攻擊,要是直來直往的,眼前這隻虎人怕是早被葉文昊打成血漿了。
心裡越急,就越是不隨人願,一來一往的葉文昊接了不下三十招了,除了身上平添一道道的血痕之外,竟是連那虎人的毛都沒摸著一根。場中的情形風雲縱橫,緊張到了極點,龍雨一連串的出手,竟是讓觀眾們忘了一個人,一個至關重要的人,但是這個人卻並未忘了自己,她就如那雪原上捕食的雪豹一般,身子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即使她的手下大部分被送出了場外,她都依舊趴著,她是天生的獵手,她在等待著機會,等待著那個一招致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