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便閃出人叢,往山人身前湊去。越聽山人所言,越覺有望。故意閒立到人散將盡,山人也語盡分手,便認準問藥的一個,尾隨到了田野無人之處,上前喚住,問道:“客家先說有甚藥兒,可能給我一看麼?”山人驚問道:“官人能識這藥?那太好了。”黃潛接過那藥一看,乃是一粒銀衣朱九,看出與顏家制法相同。便問來處。
山人答道:“我家原住雲貴交界的菜花墟,只因我爹是個多年痰喘,數年前遇一走方漢客,夫妻二人醫道都好。先時無人信他,我用五分碎銀買了他一包治喘的丸藥,我爹還不肯吃。他夫妻見生意不多,無人上門,不久也便走去。過了些時,我爹喘得要死,一聽族人說他藥頗有奇效,我才瞞了我爹,假說別一個走墟名醫的藥,早晚照他法子共吃兩回,便止了喘。等藥用完,即斷了根。這時,他夫妻已漸漸有人信服。按說我們那裡是大墟大集,人多富足,他夫妻能做常年的好生意。不知怎的竟沒了影,一直也未再到墟里來。去年我媽忽然也害了喘病,什麼方法都用盡,只是不能好,今年越發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