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晴日麗霄,萬里清碧,空曠杳冥,莫知其際。下面是空山無人,水流花放,清吹時生,天機徐引。等到白日既匿,素魄始升,月華吐豔,風光煥彩。偶然山風起處,四圍花影零亂,暗香浮動,滿地碧雲,若將流去。風勢既收,香光益茂,山虛水深,萬籟蕭蕭,雲淨月明,重返清曠。觀玩既久,不覺心性空靈,煩慮悉蠲,恍忽若有領悟,只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接連又躺了半年多,山中景物清靈,天色始終晴明,永無疾風暴雨,盛暑祁寒,也無飢渴之思。二女頭三四月見仙人久不歸來,似此軟困,何時是了?偶然想起,還不免於愁煩。日月一久,也就習與相安,不以為苦。二人本是天生異稟,根骨深厚,這將近一年的靜臥,素日浮躁之氣一去,漸漸由靜生明,悟了道機。
這一夜正值月晦,日裡天色和往常一樣晴明,夜來也無異狀。二人仰望繁星滿天,銀河無聲,默數日月,來此已將一年。那四外的桃花自開自謝,永無衰竭:地上落花厚已尺許,仍是滿樹繁英,花光燦爛。因而談起當地風物氣候之佳,自來未變過天,大概四時皆春,不論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