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好意思過來。我三人見他們面有難色,自思諸位道友雖然素昧平生,神交已久,何況神君來書已經說明陳、謝三位道友來意,諒無見拒之理。為此不揣冒昧,來此請諸位道友同去離朱宮中小坐,就便了結今日這件公案如何?”陳文璣道:“此次雙方誤會,原是定數。如非火行者警報告急,少陽神君與大荒二老煉法正在緊要關頭,不及仔細推詳,向蒼虛老人告急求救,也不致鬧得這麼大。諸位道友已都說好,便道友不來寵召,我們也要去呢。”
眾人正要起身,石玉珠插口道:“呂、王幾位,一受火毒,一為蒼虛老人暗器所傷。
剛才因見情勢險惡,已由展、冷二位道友各護一人逃出陣地,往歸途覓地暫避。呂、王各位傷勢很重,似非尋常道家所煉仙藥所能醫治。尤其呂道友的火傷,非少陽神君師徒不能醫好。看去厲害,連天一真水也只保她體內清涼,火毒不致攻心,神情委頓不堪。
難得陳、謝二位道友在此,離朱宮眾又已代除心事,正好分出兩人,去將他們二人接回,由火行者收去火毒,並請陳、謝幾位道友施展法力,將道友救回復原,豈不是好?”
朱蘋介面道:“石道友所說四位道友,可是三女一男,內有一位女道友相貌很美,身有青光保護,能發乙木神雷的麼?”石玉珠答說:“正是。道友何處相遇?”朱蘋道:
“前途海面空曠,並無陸地,只離此九百里有一礁石,大約數十畝。四位道友落在上面,又遇大仇強敵。內中二位本在受傷昏迷,只有一個羽衣星冠的道友和那青光護體的美女,又要保著受傷同伴,又要迎敵仇人,情勢甚是狼狽,我三人過時發現,隱身下去觀看,見雙方鬥法甚是激烈,敵人法寶十分厲害。如換別人,早已上前相助。因那仇敵乃赤臂真人連登,以前本有數面之緣;那四位道友均似散仙一流,不知來歷。愚姊妹隱居青門島,清靜已慣,不想亂管閒事。連登素來又無故不欺善良,遇事多少總有幾分歪理,為此躊躇不決。嗣見那兩位道友實是不敵,我三人俱愛她們不過,眼看形勢十分危險,正商量姑試出去解圍,相機行事,忽然一道經天白光閃電般飛來。這時二道友已為連登所放烏金色寶光所逼。白光一到,便將連登的烏光隔斷,現出一位前輩道長。我以為連登素恨人管他閒事,何況對方又是他的深仇大恨,來人這等行徑,決不甘休,必有一場猛鬥。哪知連登竟然知機,只氣呼呼地看著來人說道:‘這也有你的事?’那個道長卻沒火氣,微笑說:‘道友何必負氣?小道尚有話說。’言未了,連登已經逃走。那道長望空微微嘆了一聲,也沒再說。你那二個道友過去行禮相謝,才知這個道長竟是住在香蘭渚的寧一子老前輩。他把傷人看了看,聽那口氣,前在香蘭渚別時,去的人各給一丸靈藥,任何傷毒皆可醫好,能救修道人一次大難。大約當初送藥之時,見諸位道友多半早晚各有一次大難,但是有輕有重,所受苦難不同。因被神火燒傷的女道友定數有此大難,見天一真水難收全功,諸位道友以為此藥不能醫治,又在臨敵急迫之時,一時疏忽,未取一試,致受若干痛苦。其實在那靈藥內有千年香蘭所結之實,加以千百種靈藥制煉而成,功能起死回生,靈驗無比,如早使用,早無事了。說時,又以中毒箭的一位無此靈藥,另送了一包,分別照法服下。本來即日就好,因為延遲了時間,尚須靜養七日。且恐連登還不肯甘休,醫好之後,便由寧一子和未傷的兩個一同護送,往玄龜殿散仙易周家中去了。我三人先未仗義拔刀,有見死不救之嫌,羞於出見,不曾現身。哪知早被寧一子看破,行時暗中指示玄機,才行飛走。等愚姊妹想起此老,乃是一個最善良的老人,應當拜見請教,要想出見時,遁光很快,已來不及了。”
眾人聞言,這才放心,隨同往磨球島上飛去。到後一看,火行者等為首尋仇諸人早已避開,只五火使者和一些道眾在島旁樹林之中相候。見面請往離朱宮前平臺之上落座,宮中侍者送上靈泉異果。眾人見那平臺大約十畝,一色深紅寶石修建而成,晶光四射,照眼生輝。外景如此宏麗,宮中景物更不必說了。互相通名禮敘之後,五火使者便說適才又奉乃師飛書,斥責火行者等為首發難諸人怠忽師命。現由寶鏡中看出形跡,命往地底火室侮過待罪,等到回山再行發落。隨又說起各方師門友誼,不應如此,現既有人出頭,理應釋嫌修好。
眾人由陳,石二人為首,各人都很客氣,並同起立,望空暗謝少陽神君寬洪大度,不咎既往。五火使者等雖與火行者不和,到底同門義重,尤其此事大損島上威望,師父為人向來寧折不彎,不知此次為何如此自謙,惟恐門人不肯甘服,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