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實非同小可。為求萬全,請石道友執掌天一真水,仍照前議,將我們五人作悔花形合在一起下去,呂道友持五丁神斧居中,石道友殿後,我在前面,冷、桑二位一左一右。姑且先由我和冷、桑二位運用五行生剋之妙碰它一下,如若不妙,呂道友再施展神斧威力,闢火而下。我們各有飛劍、法寶護身,略知五行生剋,主人又有釜底抽薪之意,下去當不甚難。但是今日所遇五位主人雖極至誠,證以往日所聞,島上三輩門人大半驕狂量小,哪有如此便宜的事?萬一靈蛇出動,全島門人必定警覺,即使不趕來為難,我們深入重地,虛實莫測,來時所坐小亭已如此神妙,知他還要出甚花樣?
我們不得手還不致有甚枝節,如若得手,保不定群起為難。那天一真水關係最重,不到萬分危急,還以不用為是,以免在事前為他所黨,併為烈火所耗,減了力量。石道友以為如何?”石玉珠點頭稱善,忙由陳嫣手內接過玉瓶,手持戒備。
五人匆匆議定,正待飛落,冷青虹目光最敏,猛瞥見西北崖石塔頂上有一女子影子,冰絹霧毅,玉立亭亭,身材、容貌彷彿甚美。一眼還未看真,那女子已迎面飛到,明眸皓齒,面帶巧笑,朝五人斜睨了一眼,便往離朱宮飛去,來去如電,神速異常。陳、冷二人見由塔上飛來,料是宮中女弟子,方欲為禮,那女子理也未理,便自擦身飛過。呂靈姑失聲道:“這位道友怎長得如此美秀?”言還未畢,石玉珠同時驚道:“我們還不快下,不多一會人就來了。”
陳、冷諸人原因五火使者有相助之意,此外更無他人,雖以事大順手,出於意料,心中疑慮,臨事卻不甚匆遽。聞言也覺兆頭不佳,料定此女一去,定來阻力,儘管法力高強,戒備周密,到底不敢疏忽。無暇多說,互一招呼,各把飛劍、法寶放出,同駕遁光往潭底衝去。剛剛鑽入煙霧層中,忽聽潭上來路一面有巨鍾撞動之聲遠遠傳來,料是離朱宮中徒眾出動,知時已迫,越發加緊飛降。眾人初降時遁光到處,那青白色煙霧宛如波分浪裂般衝盪開去,並無異狀,也不見煙中有火。
呂靈姑見陳、冷、桑三人全神貫注外圍,手捏靈訣,準備應變,面色甚是嚴肅,暗忖:“此時已下有百丈,除卻煙霧濃密而外,並不覺熱,怎大家說得那麼厲害?”幾次想問,俱被冷青虹搖手止住。靈姑聽上面鐘聲撞了十九下止住,那煙霧好似稀薄了些,方料快到潭底,猛瞥見陳嫣揚手發出一股黃煙,疾如電掣,直往腳底煙霧層中飛去。同時冷、桑二人也面帶驚惶,雙雙把手一揚,先是一片銀光飛起,展布開來,連五人的遁光一齊包沒,不露絲毫縫隙,跟著又是一片青光包在銀光外面。忙打手勢,催動遁光,加緊下降。靈姑忙看下面,淡煙影裡現出一片薄如水泡的青灰色的光網,將下降之路隔斷。光面上稀落落冒起數十股青煙白氣裊裊上升,約有三數十丈方才散開,互相盤繞。
初下時煙霧甚濃便由於此。
說時遲,那時快,就這轉瞬之間,陳嫣所發黃氣已然衝入下面青灰色光網之中,那光網看似極薄一層,無甚異處,哪知此乃真火精英所萃,黃氣才一接觸,立似沸油著火,轟的一聲,全都爆發。青光閃得一閃,化為千百丈烈火朝上湧來,同時來處那些青白色煙霧也一齊點燃。當時全潭上下成了火海,只聽呼呼之聲,襯上四壁迴音,天搖地撼,聲勢猛烈,無與比倫。休說是人,便是一塊精鐵,只要挨著,也必化為溶汁。
眾人幸是早有戒備,護身寶光而外,又有陳、冷、桑三人五行妙用,身被三層光華包著,暫時不甚覺熱,依然在千尋烈火之中往下降落。只因火勢上衝,阻力絕大,飛降卻是不快。石、呂二人初遇時雖然心驚,還以為人言梢過,憑著飛劍、法寶,五行真氣護身便可無妨。陳、冷、桑三人卻是內行,知道此火與常火不同。尤其陳嫣前生吃過少陽神君大虧,深知厲害。見火力太大,下降漸遲,五行真氣不能持久,全宮敵人已然察覺,天一真水須要留備出去時應急之用,不敢妄費。靈姑五丁神斧雖極神妙,但是道力尚淺,潭中埋伏出乎預料,火勢猛烈,恐其難以持久。還是隻有降一段是一段,等五行真氣快要耗盡,相隔潭底不遠時再令施為,以免為火所逼,時久難支。卻沒料到初下時有五火使者暗助,五人陰受其福,火勢雖烈,比較往常還不能算是極盛。這時火行者等全體宮眾已與五火使者相見,知道來人不特有武當門下在內,並還在上面看出陳、冷、桑三人路數也似夙仇。兩下里爭論了一陣,五火使者業已袖手不管,改由火行者等主持,火勢立即大為增強,陳嫣盤算未終,已經發動。五人正降之間,猛覺火勢轉強,紅光轉為白光,勢如狂潮,猛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