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字的時候,菊花提示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搭訕,再看看鐘採秀臉都白了,不由失笑,淡淡道:“問路問人可,名字就不必了,你我萍水相逢,想必日後也絕不會再見。”
“這”黃寧大概是沒有被拒絕過,略微有些呆愣,她身後的人雖皆有憤憤不平之色,卻並不敢說話,這倒讓謝蒼對黃寧刮目相看,御下之道學的不錯嘛。不過黃寧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依舊成熟穩重的說道:“那麼敢問鳳坡怎麼走。”
“不知道。”謝蒼淡定的拋下一句,轉身就要走時,黃寧身後那個藍袍女人卻又叫住了他。這讓謝蒼稍微有點不耐煩,他按了按眉毛,略顯煩躁的問:“有話大可一次說完。”
藍袍女走上前來,從懷裡掏出了一樣玉梳,似笑非笑的看著謝蒼道:“這是小君上次丟失的玉梳,小可所拾已有數日,恐不得再見,如今終歸還原主。還望小君收下。”
謝蒼在煩不煩跟說人話之間猶豫了很久,然後看著鍾採秀快要心臟病發作跟休克的慘白臉色,嘆了口氣,淡定的搖了搖頭道:“多謝,不過這玉梳已壞,於廢物無疑,我不需要,倒是勞煩您費心了,告辭!”說完話後謝蒼就毫不猶豫的加快了腳步回家,生怕又被後頭一句留步——因為他想起了剛開始來這世界A0A0的話。
媽蛋,今天又當了回淫娃蕩婦,真是冤枉死哥了。
等謝蒼離去後,黃寧才搖著扇子笑道:“有趣,當真是有趣,原來除了蕭家兒郎,男子之中也有這般脫俗非凡的人物。”
左司馬大人卻憤憤不平道:“恐怕是個不守規矩的浪蕩人吧,無禮不說,還這般拋頭露面,雖有幾分美色,卻毫不自愛。”她家中向來最重規矩,後輩夫妻尋常的親暱舉動若是光天化日被她看見,也少不了一頓斥責與懲罰。
黃寧不置與否,只是笑了笑,看著那抹雪白背影,彷彿又看見了那名不知名的小郎眉清目朗的模樣與淡漠又疏離的態度。左司馬大人還在唸念不休,只道大理寺卿姜大人沒有一同前來,姜菀秋平素不近男色,對男子也甚少寬縱,大理寺卿這個職位倒是正應了她嚴苛的性子。
話分兩頭,卻說今日休沐的大理寺卿姜菀秋遇到了件了不得的事。
說不準坐這個位子的人生來都是這般冰冷無情,姜菀秋性情冷漠,不好男色,任何千嬌百媚的男兒都叫她煩心,因此莫說正夫,連侍君都未曾添得一個,家中下人皆是粗聲粗氣的女人。有好事者曾用姜家的耗子都是母的來形容姜菀秋對男人的憎惡,還有人懷疑說不準姜菀秋是喜歡女人的
當然謠言點到為止。
姜菀秋在日常生活裡還是個很正常的普通女人,喜歡種個花養個鳥,過過單身狗的好日子。今天剛澆完花,下人就氣喘吁吁的來告訴姜菀秋:大人不好啦,你的書房破了一個大洞,裡面有個男人!我們也不敢上前,你趕緊去看看吧。
這一聽還得了,姜菀秋趕緊放下水壺跑過去,就看見自己的書房幾乎被毀掉了大半,一片廢墟之中站在一個銀紋玄袍的男人。
這個男人不比姜菀秋以往看過的任何男子,既不低眉順目,也不含羞帶怯,他就那麼冷冰冰的站在那兒,彷彿亙古不化的一座冰雕,神色漠然。然而他也不像姜菀秋知道的那些冰山美人那樣表面高傲,內裡卻依舊是羞怯的男兒姿態,更像是由內自外的冷淡與無情。
但既然他是個男人,就註定了姜菀秋對他的輕視,卻很快被對方察覺喝住:“小蒼在哪裡?”走近了一看,姜菀秋才看清這個男人眼瞳的顏色淺淡,仿若煙霧的灰黑,這讓他看起來更為不近人情。
“什麼小蒼?反倒是你,是怎麼來的?”姜菀秋反問道,卻露出了異常殘酷的笑容來,慢慢解下來了腰間的軟劍,她雖然不打算殺死這個男人,卻想給這些自以為是的男人一點教訓。就算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像以往那些男人,卻也難保是不是欲擒故縱,畢竟想攀上高枝的男人不少,厚著臉皮裝模作樣的就更不少了。
男人似乎也沒打算理會她的話,姜菀秋抖了抖軟劍,直攻男人心口,卻被輕鬆擋下,她眼睛一亮,原先戲耍的心情也變成了真正的比試,然而對方卻似乎有些不耐煩,隨手抽去姜菀秋腰上用作裝飾的細長紅繩,那紅繩本軟的厲害,在他手中卻筆直若劍,細長的繩索軟時席捲如網,硬時似刀劍加身。
姜菀秋武功雖不差,卻被男人牢牢壓制住,最後劍斷繩落,男人掐住了姜菀秋的脖子,薄薄的唇瓣微抿,眉宇間惱怒可見。然而姜菀秋的眼睛卻愈發亮起來,她不喜歡軟綿綿的男兒郎,也不喜歡那些驕縱刁蠻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