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安媛小心翼翼的開啟了所有可以開啟的燈,光照得整個城堡亮堂堂的,但等她循著聲音慢慢走上樓梯的時候,周遭的牆壁忽然都蛻皮一般的粉碎抖落了下來,燈閃爍了一陣,也全滅了,安媛猛然吸了一口氣,恐懼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未知的黑暗,顫抖著手指開啟了手電筒。
“”安媛幾乎要嚇暈過去,因為當她開啟手電筒的時候,一個雙眼無瞳的女人就站在她面前,慘白的臉上滿是水汽,好像在水裡泡過一樣,她用那雙還流著鮮血的眼白直直對著安媛。
安媛緊緊攥住了手電筒,拼命的往前衝去,不管不顧的拼命跑上樓梯。她驚嚇到至極的時候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是嘴唇發白心臟狂跳。她跑得很快,覺得腎上腺素都飈了出來,等到舌頭嚐到溼潤的鹹味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眼淚流了滿臉。
牆壁脫落的更迅猛了,安媛離音樂聲也越來越近,這時連樓梯都開始腐朽枯敗,有鮮血順著地毯湧下了樓梯。安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單手捂住嘴,靠著扶手拼命往上跑,另一隻手拿著手電筒,只是照著地,不敢再往前試探。
鮮血浸透了整條扶手,蔓延過安媛的足部,泛起一種噁心的腥甜氣息,濃得令人作嘔,安媛被燻得受不了,伸手擦了擦臉,竟滿手都是血,幾乎要崩潰的坐下來的時候
頂樓到了。
安媛癱坐在樓梯口,看見了盡頭大開的房間,有一個男人在拉大提琴,他拉得很是專心致志,樂聲低沉帶些傷感,一時間安媛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她哭了一會,覺得自己恐怕死定了,可等她後頭一看,卻發現什麼鮮血,什麼腐朽的樓梯,什麼脫落的牆壁,都沒有了。只剩下那個坐在房間裡的男人,他是正面對著安媛的,安媛視力很好,雖然哭得視線有些模糊,但擦了擦眼睛之後還是看得非常清晰——是個大約二十幾歲的成年男性。
這個男人坐在輪椅上,月光灑進了那間房間裡,他正閉著眼睛,緩慢而輕柔的拉著大提琴。
安媛跌跌撞撞的扶著牆走過去,靠在門口看著他的時候,忽然覺得很累,很困,便直直倒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_(:з」∠)_這個真的是什麼任務都有,所以恐怖片噹噹上場,不過我不會寫恐怖小說,大家見諒啊=L=
不是每一個任務的開頭都是謝蒼視角…w…
☆、第三卷
“媛媛,媛媛你怎麼樣!!”
蕭琴跑過來將趴臥在地上的安媛抱了起來,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面頰,又俯下身聽了聽她的心跳,方才安下心來,將她緊緊摟住,險些哭出聲來:“你嚇死我了。”
然然——那個小男孩安安靜靜的站在柳靜身邊,小手被他牽著,圓圓大大的眼睛裡快要溢位眼淚來了,顯然很是害怕。蘇盈盈沒有來,甚至還將葉曉笙纏住了,生怕他會出事,所以只有然然跟柳靜來幫蕭琴找安媛。
“你們帶來了這個孩子?”
低沉的男音突兀在背後出現,三人都嚇了一跳,然然的眼淚收勢不住,偏頭將臉埋在柳靜大腿附近處,不敢往後看。柳靜沉著臉抱起了孩子,轉身看著這位莫名現身的男性,悄悄退後了兩步;蕭琴也將昏迷的安媛架了起來,謹慎的慢慢移動到柳靜身邊。
這名陌生男性似乎腿腳不便,坐在一架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木頭輪椅上,但他的容貌極為端嚴,神態也分外禮貌溫和,雙手相交擱在膝頭,在這詭異的氣氛下竟毫不顯得突兀。
“是兩個人販子。”蕭琴警惕的看著他,“媛媛怎麼了?你又是誰?”
“她睡著了,別擔心。”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好脾氣的笑了笑,“我叫謝蒼,是這棟城堡的幽靈。”
柳靜沉下了聲音:“幽靈?就是你把我們鎖在這裡的?”蕭琴看了看他,然後什麼也沒說,又偏過頭去拍安媛的臉頰了。
謝蒼搖了搖頭:“那是怨靈,而且她也不靠這座城堡鎖住你們,是你們自己不願意醒過來而已。”他輕輕撫摸了一下左手食指上的銀戒,“恐怕我幫不了你們什麼,因為你們實在給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這次的任務是殺鬼,或者殺了這個孩子。
怨靈的怨念實在是太強了,但她作為一位女性,甚至於母親,卻對孩子抱有太強的執念。一旦這個孩子被她汙染成鬼嬰,她就可以掙脫開這座城堡的拘束,擴大範圍去汙染其他地方,而且就好像咒怨一樣,是無解的死局。
本來這個孩子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進入這座城堡的,只要他不在,這些年輕人只會在睡夢中死去,化作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