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答案。
不過現在自然不是仔細追問這個的時候,蘇州大府,一府之長每天所要處理的事情可以說成是日理萬機也不過分,如果王遠真要沒了心思理會這些,那蘇州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會急死。所以善老笑道:“王大人,我這個大掌櫃的是個明事理的人,他會理解大人的苦心的。蕭瀚兄弟,你說是不?”
蕭瀚不為所動,笑笑道:“王大人可千萬不要為這點愧疚就把蘇州百姓萬般大事給耽誤了,那樣回春堂可就是罪過嚴重了。蕭瀚某對大人也沒什麼誤會的,呵呵,大人秉公執法,不必太在意其他。”
這下可把王大人給急壞了,聽他的口氣好像對自己還是心有不滿,如果蕭瀚再在武成功將軍邊上稍微說上一句半句自己的不好,那他王遠只怕不僅永遠沒了向上升幾級的可能,更可怕的是,也許不久後蘇州知府這個肥缺自己都保不住了。
王遠頭上的冷汗嘩嘩的就下來了,紫紅正氣凜然的臉膛也是變成了蒼白色,他費力地嚥了口口水道:“蕭瀚兄弟,你還對王某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下官一定竭盡全力做到。”
這幾句話根本已經不像個五品官員對一個平頭百姓的態度,完全是對著頂頭上司的巴結奉承話。
第三十六章 清垢 (5)
蕭瀚倒是沒有想過要把他搞倒或者和他結怨什麼的,反而是想著盡力要把他拉攏過來,回春堂如果能得到地方上強有力的支援,那藥鋪就一點都不發愁以後的根基發展了。不過這個王遠不是個普通人物,所以需要儘量磨磨他的稜角和脾性,要把他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
蕭瀚看時機也差不多了,再壓他一下,恐怕他經受不住以後會對自己產生怨恨,於是柔和地道:“動天從心裡是很敬佩大人的,能有勇氣承認自己的錯誤世間能有幾人。況且大人還是一地之父母,明知道這樣做對自己的前程和聲名影響很大,但大人還是義無返顧地來到回春堂道歉,這份胸襟蕭瀚某實在是佩服。我前面所說的意思,只是怕大人因為這件事而耽誤了其他大事的話,會妨礙大人勤政為民的聲譽,並沒有別的用意。”
蕭瀚的這些話也是說得冠冕堂皇,就算兩個人心裡都是亮堂堂,知道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但場面話總還是要擺得正氣凜然一點為好。
王大人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感激涕零啊,從剛才無比擔憂得失的忐忑心理一下轉變成狂喜輕鬆,這種轉變讓王遠大人激動得身子都在發抖,“蕭瀚兄弟真乃王遠的知己啊,好!你這個好兄弟王某認定了,以後蕭瀚動天就是我王遠的親兄弟,有什麼事只管來找哥哥。另外回春堂的案子我馬上去結了,讓善老也能安心養病。不過”
說到這裡,王遠看了看蕭瀚和善藥師,猶豫道:“這個案子如何結,下官還有點迷惑,蕭瀚兄弟和善老可肯為王遠指點一二”
善老看了看蕭瀚,沉吟道:“藥死病人的事很有蹊蹺,盼大人仔細審理,如果那個醫師和夥計是冤枉的,就請不要再讓他們在牢裡受苦了。”
“那是,那是”王遠頭點的猶如雞啄米,沉聲道:“本官現在也感案件內有懸疑,那個馬不然很有嫌疑,不過放心,他已經收捕。哼,一頓棍棒下去,看他還不老實交代。至於貴號兩名夥計因為是主要涉案人員,所以這個這個先委屈兩天,等案件結束,下官馬上釋放。”
善老高興地點點頭,只要那兩個夥計一回來,他也就沒有要求了,善長隆和周宏圖就隨他們去吧,畢竟老人還是很不忍心把事做絕,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蕭瀚卻忽然道:“馬不然膽小如鼠,他精神也很正常,沒發了瘋,如果是他換藥的話,此舉對他毫無意義,一點好處都得不到。所以內中必有隱情,說不定另有同黨呢。大人可真得要好好審審他了,不能讓一個壞人逃脫律法的制裁嘛,大人您說呢?”他說到不能讓任何一個同黨逃脫的時候語氣加重,明顯意有所指。
第三十六章 清垢 (6)
善老聽了心裡長嘆一聲,知道蕭瀚為了回春堂的以後著想,是不會放過善長隆了,畢竟這個胖子在鋪子的幾十年裡暗地觀察,竟然偷偷掌握了上百種秘藥的配製,如果秘方流傳出去,確實會給回春堂帶來嚴重打擊。
善老暗地嘆息,心存憐憫,卻沒有出言干涉,他本來想著放過善長隆,善長隆也許感激下不會洩露秘方,現在想想那也只不過是感情上放不下,自己欺騙自己而已,以胖子現在表現出來的貪婪心性,又怎麼可能要求他以德報怨破滅了自己所有希望的回春堂呢。
王知府心裡也是吃驚蕭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