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忙道:“母親息怒!”一面命道:“你且起來,仔細說清楚,到底怎麼樣動了手?”
那陪房媳婦站起來,一五一十說了當時廳上情形。等她說完,李王妃便道:“二郎,這事還是你同三郎去辦。”
二郎、三郎站起來,應道:“是!”
世子悠悠的道:“也該著人去林家看看。”
四郎道:“娘,孩兒去瞧瞧二姐姐。”
李王妃點頭,“你好生看著你二姐姐,她從小就什麼事情都愛悶在心裡,若是一時想不開,可是不好。”
世子對四郎道:“我就不去了,免得林家翁姑怕我一時惱了,提劍殺了他們。”
“你身份尊貴,就不必去嚇唬他們了。林親家對琪兒並無不好,不然的話”李王妃哼了一聲,“沈家翁姑,又委實太不像話。這兩家,就沒讓人省心過。”
七姐兒問道:“沈家又怎麼了?”
李王妃不想說,哄她:“乖女兒,你可別煩這個神。”
七姐兒一嘟嘴,也不問了。
二郎已是吩咐丫頭,叫小廝們往蘇家去探聽著,待一大家子人吃完了飯,漱了口,就聽小丫頭進來回稟,說蘇真兒正疼著,想來一時半會生不下來。
二郎便道:“既是這樣,等下我們兄弟幾個先往林家去瞧二姐姐。”
七姐兒不敢在母親跟前鬧著要去,只偷偷跟四郎說了。四郎道:“我是出去辦事,又不是玩,你可別湊熱鬧。”
七姐兒撇嘴:“你是弟弟,多少話又不能跟你說。我去了,還能瞧瞧外甥女。”
二郎本也不想帶她去,但一想,那日林家姐夫被她一番話說的,倒沒了理論。且他們都是弟弟,沒有妹妹這樣貼心。這才允了,道:“你要去了,可要好好勸勸二姐姐。”他也怕二姐兒這樣受委屈,一時想不開,他免不了震怒,滅了林家滿門。
竟也沒問母親,只是去郡王清修的家裡道觀,知會了一聲。郡王最近都在道觀清修,等閒不理家事,也就同意了。
兄妹四人帶了家丁就往林家去了。
等到了林家,才知道大外甥女手腕摔的不好,醫官正在看病。原本那陪房媳婦走的早,就不知道瑜姐兒摔壞了手腕。
兄妹幾個自然心疼,二郎怒道:“這林一楠是吃錯了什麼藥?自己親生女兒也打,他還配當這個爹嗎?”
瑜姐兒還小,本來好容易止住了啼哭,見了小姨,又委屈得不行,大哭起來,“姨,姨,爹爹打我!”
七姐兒心疼,“乖,等大夫看完,咱們就能好了,就不疼了。”
醫官見郡王府幾個將軍並縣主都來了,忙起身道:“小姐這個手腕,摔的不巧,好在骨頭沒碎。現上了藥,用木板綁上固定,過一、兩個月,也就好了。只是小姐要受罪些,伺候的丫頭看緊了,別讓她偷偷拆了夾板。畢竟總捆著,不好受。”
林母忙道:“謝謝大夫。”命丫鬟拿診金並賞錢。
四郎仔細,又問了些,見確是無大礙,方讓醫官走了。
二姐兒哭得眼睛都腫了,見弟妹們來看她,心裡又是傷心,又是羞愧,覺著自己丈夫這樣混蛋,實在丟人之極。
四郎道:“二姐姐千萬不要難過。這又不是你的錯,都是姐夫不成器!”他年紀還小,面子薄,就不好意思說些罵人的話。二郎就不在乎,道:“那就是禽獸!自家女兒這麼點點小,打成這樣!你們林家到底是怎麼教兒子的?教出個畜生來!”
老林無言以對,林母就不高興,“什麼畜生?二公子,你也留點口德,那好歹是你姐夫,他要是畜生,那你姐姐又成了什麼?”
還沒等二郎回答,只聽七姐兒冷冷的道:“林一楠以後就不是我們姐夫了,我姐姐怎樣,跟他全無關係!”
林家翁姑一時大驚,“什麼?”
二郎也吃了一驚,瞧了一眼妹子,不說話。三郎見二郎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四郎更不用說。七姐兒又道:“外面大戶人傢什麼家教,我們兄妹見識少,不知道;就是林家是怎麼教兒子的,我們兄妹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但凡是個有志氣的男人,一心要是念著自己妻子生兒育女,多不容易,每回都是打生死關頭走一圈,給你傳宗接代,你就是有天大的火氣,也不能對妻子發火。更何況還有自己孩子?虎毒還知道不食子,林一楠又是什麼好東西了?”
林母大怒,但不敢破口大罵,只能道:“你還是個小女孩子,說這些,也不知道羞的慌!”
七姐兒不慌不忙,“林大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