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萍:“阿哲,你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方哲有些摸不著頭腦:“媽,你想說什麼啊?”
夏秀萍:“阿哲,你天天這樣騙以漫,你有沒有想過,希洄多傷心?你是個男人,你這麼樣做,對人家女孩子多不公平?你也太不地道了吧?”雖然希洄是個妖精,可是她潛意識裡還是把希洄當女孩子了。
方哲深深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我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除了這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夏秀萍:“要我說,蘇文生和蔣虹兩口子也太不地道了。最不要臉的就是本來就虧欠以東居然好意思讓以東去找你,也不想想當初是怎麼對以東的,怎麼對你的。也虧得是你,要是換了別人,怎麼可能給以東好臉色?”
蘇以漫聞著夏秀萍剛送來的排骨湯的香味,透過窗子,看著門外母子兩個遠遠的在說話,唇角不禁露出笑意。
夏阿姨對她的態度,還是和當年一樣親切,沒有絲毫變化。她下意識覺得,這應該算是好事才對。
林希洄來到走廊入口處,悄悄聽這母子兩個的對話。
夏阿姨應該比較明白事理吧?不會像雪馨姐說的那麼惡劣吧?
方哲:“媽,你自己剛才對以漫態度也很好很客氣,怎麼一轉臉,就得讓我對她那麼絕情呢?”
“誰讓你絕情了?我只是不想讓你來看她,你經常過來看她,才是絕情!對希洄很絕情!”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對希洄絕情呢?而且我答應了以東啊。”
“別拿這個當藉口,食言一次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不信以東連這種事都理解不了。再說也不是讓你食言反悔。媽知道你這個人一向說話算話,可是你也不能算騙了以東啊。你已經來看過蘇以漫了。接下來,你最該做的,是照顧希洄的情緒。”
“這個已經照顧了啊。我以後不會天天來看以漫了,而且探望時間也會短很多。我都跟希洄說好了。”
“你這就叫照顧了?希洄是個好女孩,又痴心為你,你是男人,要懂得疼她,呵護她,這種事你都得逼著她去理解你,你還有臉說!”
方哲沉默。這樣算逼嗎?
夏秀萍:“你別又腹誹我。你這就是逼,騙蘇以漫這種事,如果你堅決不同意,希洄哪裡需要跟著操心?你自己心太軟,不答應以東來看蘇以漫,你就不好受,希洄當然只能去理解你了。”
“媽,我的本意不是想逼她。可是,難道我堅定的拒絕以東,做的就對了?我不是不想照顧希洄的感受而且我跟你時候了,我都答應了以東,難道讓我食言反悔?”他只有一個,總不能把自己劈成兩半。他不想讓希洄不開心,但也不想讓以漫臨死前還在傷心。誰來幫他想個兩全的法子啊?
夏秀萍氣急:“都是榮成海把你教成這樣死腦筋,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你食言一次又能怎麼樣?你現在這麼做,是希洄開心還是你開心?最多是蘇以漫開心!以東做了這種事,也不見得就能高興。兒子啊,你放棄蘇以漫,或許對蘇以漫來說是絕情,可是你不放棄蘇以漫,是對你自己和希洄絕情。你騙蘇以漫的時候,你自己真的開心?”
方哲揉揉鼻子:“只要不想希洄我還是蠻開心的。”
“你!”夏秀萍已經氣急敗壞了,“方哲,你要是敢學你爸那麼花心,我我就當從來沒遇見過你,我情願到處去流浪。”
方哲:“媽,事情有沒有這麼嚴重啊?你要這麼威脅我?你讓我怎麼辦?難道一點也不管以漫”
“阿哲,希洄對你,那是千年的情分,蘇以漫以前是對你好,可那又怎麼比得上呢?我不是不理解你,我知道蘇以漫以前給你帶來的觸動和快樂,我也知道你們當初的關係很親密。誰都不想讓事情走到這麼兩難的地步,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當初是蘇以漫不明就裡不問是非,就和你乾淨利落的斷了聯絡,是蘇文生和蔣虹不分青紅皂白就針對你,貶低你,瞧不起你。到了今天,你為了自己女朋友,所以對蘇以漫絕情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嗎。你最應該珍惜的人,不是蘇以漫是希洄。為了一個快死的人,影響以後和希洄的感情,你自己可想好了。你打算牽手走一輩子的人,是希洄啊!”
“可以這麼想事情嗎?”這事說的好像算加減法一樣。他什麼都明白,什麼都懂,可是一旦讓他做抉擇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很難。
“可以,怎麼不可以?”夏秀萍拍拍兒子肩頭,做出鼓勵兒子的神色,“你對蘇以漫已經仁至義盡了,以後少來看看她吧。如果你真不放心蘇以漫,還有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