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知道你最好了。”林希洄展顏而笑。
方哲卻忍不住直搖頭:“哎,殺雞焉用牛刀,人脈浪費在這種事情上,我真是覺得委屈呀。”
“不委屈不委屈”林希洄勸他,“你就當是用來討女朋友的歡心好了。”
“啊,這麼一想,果然舒服多了。”方哲點頭稱是。
“哈哈哈。”林希洄聞言,抬頭大笑。
“又來了又來了,別總是這麼傻笑!我先說好,不一定成功!”
“知道啦知道啦,已經很感謝你啦!”
“真是受不了你了,你至於高興成這樣嗎?”
“嘿嘿,我樂意。”
方哲看著林希洄得意的樣子,不禁搖頭苦笑:“你就是這個樣子最可愛了,每次幫了人,都特別的高興!”
“我幫了妖精和其他小動物小植物的話,也會很高興的哦。”
“知道啦,希洄最好啦!”
他還記得
“祝你今天不要被蘇以漫欺負的太過分哦。”臨分手前,林希洄很“好心”的拍了拍方哲肩頭。
方哲:“你以為以漫是什麼人?不會的。”
“不會?”林希洄皺皺鼻子,“情人眼裡出西施,只有你和蘇以東才看著以漫最好,以漫最漂亮,以漫最溫柔,以漫最可愛,以漫最討人喜歡。以漫就算欺負人,那也是別人活該,以漫就算玩自虐,也是因為不忍心虐別人。”
“你”方哲無語了,這什麼爛比喻,“你語文水平快退步的跟小嘉差不多了。”
“哎呀,說我語文水平不好?我老師可是顧蘇遲,二甲傳鱸。什麼駢四儷六的,都教過我,八股文我都會寫,古體詩詞更不在話下。”
方哲樂了:“顧蘇遲?那不就是我嗎?”
“你?算了吧,你給我寫一首最簡單的,就絕句吧,律詩也行,隨便怎樣都行,你寫成打油詩都沒問題,來來來,寫一個我看看。”林希洄拋給某人一個大白眼。切,不行了吧?
“那不管怎麼說,我上輩子有才。”
“你上輩子是個文盲來著。”
“好吧,我一千年前有才。”
“可惜那是顧蘇遲,不是你!”
“好吧,既然我不是顧蘇遲,那你來找我幹什麼?”
“”
方哲還在繼續打擊人:“你既然吹的自己那麼有本事,你給我寫一個。”
“那還不是一蹴而就,說吧,讓我寫什麼題材的?”林希洄才不懼呢。
“隨便,只要別拿著顧蘇遲寫過的東西忽悠我。”
“”
“快作詩啊大才女,駢四儷六都難不倒你。”
“好吧,咱們不討論這個誰比誰有才的問題了,我要進去看雪馨姐了。”
林希洄停止和方哲鬥嘴,迅速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方哲不由搖頭苦笑,眸子裡卻滿滿的全是寵溺。片刻後,他亦背過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林希洄卻悄悄回頭。眼看方哲離開,林希洄卻是眼珠一轉,她一定要弄清楚,蘇以漫當初到底遇到了什麼事。絕對不可能像蘇以東說的那樣,好端端的,只是因為一次失約,蘇以漫就對方哲恨成那樣,以至於後來十年不見,如今再見,即使心裡再愛,嘴上也絕不承認。這是典型的因愛成恨哪!這其中一定有一些很特殊的原因和因由,否則蘇以東為什麼要瞞得那麼死?不過麼,區區凡人的事,有什麼能真正瞞得過她林希洄呢!
蘇以漫似乎沒有想到方哲今天還會來。
其實,直到蘇以東在她耳邊低聲說“以漫,方哲又來看你了。”她才意識到,原來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是方哲來看她了。
他變得比以前高了,壯了,她甚至猜也能猜到,他五官也更俊朗了。他全身上下散發著成熟與青澀混合的魅力。
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很優秀,無論是外表還是事業。
可是再反觀自己,胳膊腿都細細的,像竹竿,僅僅比皮包骨頭的非洲難民好那麼一點點。她能想想到,自己臉上永遠都是蒼白失血的樣子,一雙眼一點神采也沒有。
最要命的是身上的味道
她的尿毒症已經很嚴重了,只靠透析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了。這些,她都知道。
她怎麼能以這樣的狀態來見他呢?可是他昨天被她趕跑了,今天又來了。這一次,他是不是不會再離開了?可即使他不離開,她也照樣會離開的,永遠的離開,再也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