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的呢,聽她說話,不像我表妹,倒像我老師呀。”伯母還沒說話,二姨夫已經先發話了,“兒子,這話你算說對了,看你表妹人不如你大,可真的比你懂事多了,我看啊,你真得好好向人家學習學習呢。”
說話間,二姨招呼大家吃飯了,大家於是圍坐一起吃晚飯。二姨問伯母:“大姐,你的眼確診了嗎?要不,明天我和你再去看看?”伯母說:“我都看了兩次了,醫院確診是白內障了,我不想手術治療,這不,醫生才推薦到秀水看專科。”二姨父說:“明天還是去看看吧,很簡單的嘛,如果這裡有好辦法,何必要跑秀水去,在這也好照應著的。”二姨也說:“就是的,省立醫院裝置好,檢查一下,沒事兒省得往那跑了。”伯母說:“那好吧,不過我估計著,到底還是要去秀水的呢。”
第二天是星期天,吃過早飯,二姨要陪伯母去檢查,我要跟著,二姨說:“我陪著去就行了,讓你哥哥帶你出去玩吧。”姨夫也說:“是啊,我在家要趕寫個材料,就讓哥哥帶你四處轉轉,怎麼說也是到了省城呢,看看比你們縣城大不大,好不好,呵呵”。
休息了一個晚上,感覺好多了,表哥說“走吧,想到哪玩,我帶你去”。我搖搖頭說:“俺頭一回來省城,俺也不知道去哪玩啊。”“那走吧,咱邊走邊想,看要去哪裡”表哥說著就往外走,出了二姨他們家院子,才發現,那個大院好大好大,一排排的平房紅磚青瓦。院子南邊,一座鬱鬱蔥蔥的小山,大小像家裡的南山,景緻像家裡的東山。不同的是山上有齊整的石頭臺階通向山頂,山頂還有個高高的石碑,像課本里的人民英雄紀念碑。“這裡也有人民英雄紀念碑啊?”我自言自語,“這個也是英雄紀念碑,不過,可不是北京的那個人民英雄紀念碑啊,”表哥糾正我說,“對了,那個山就叫英雄山的。”“噢,”我答應著,“表哥,那咱去山上看看唄?”“這山我不知道上了多少回了,沒啥好玩的,對了,我帶你去大明湖吧,那裡才好玩呢。”表哥說著,就朝院外走,我便趕緊跟上表哥。
出了大院,走不多遠,就是公交車站,感覺就是昨晚下車的地方。坐上公交車,表哥買的票,車上沒有座位,我們就靠著門口抓著扶手站著。路邊好多的樓房、商店、行人,腳踏車和大大小小的汽車也很多,看到不一樣的我就會忍不住地問“這是什麼?”表哥後來好像不高興了,說:“真是少見多怪的,別問了。”於是,我開始保持沉默。
星期天的大明湖,人格外多,亭臺樓閣,湖光山色,湖中有島,湖面上還有划船的。好景緻讓我忘了保持沉默,看見這個,我說:“俺想”,看見那個,我說“俺要”,表哥終於是忍無可忍了,丟下一句“你愛幹什麼幹什麼”,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
我一下孤立無助了,早就沒了玩的心緒,先是四處張望找他,後來,坐在湖邊大柳樹下等他。找,找不見,等,等不來,木然望著湖面,我開始默默流淚。我不知道怎麼就惹得表哥不高興了,想來想去,可能是俺土,俺傻,讓他覺著沒面子了吧。“表哥,算什麼,再也不叫他表哥了,要是俺哥在這,那該多好啊”,想起了跟這個表哥一樣大的我的親哥哥,不管我說啥問啥,他都不煩,噢,就像大娘說的吧,俺哥那是親哥,這是表哥,親的和表的也不一樣的,呸,破省城,壞表哥
不知過了多久,我站起身,木然的循著進來的路往回走,還好,進來沒走多遠,不一會兒就出了大明湖,還找到了下車的地方。站在站牌那,就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了。我問等車的一個大娘,“大娘,俺想去英雄山該怎麼走啊?”“哦,就在這等車就行,”大娘回答我,我又問:“俺要是走著去有多遠啊?該怎麼走啊?”大娘說:“那可遠著呢,閨女,再說,這拐來拐去的也沒法說啊,”正說著,車來了,大娘不由分說,拉著我就上了車,車門關上,車開動了,大娘有人讓座到前面去了,我還是守著門口抓著扶手站那,聽著門口賣票的姐姐喊“上車的乘客請買票,”我就直髮抖,可逃脫不了的是,大姐姐直接問我了:“小朋友,你到哪裡下車,買上票吧?”“俺到,對了,俺到英雄山,可俺沒有錢買票,”我怯怯的說著,死死抓著車門口那欄杆,生怕人家攆我下車。“怎麼回事啊,小朋友?你家大人呢?”賣票的姐姐和善的問。“俺表哥領俺來的,俺也不知道他上哪了,他可能是舍了俺自己走了,俺都等了好半天了。”我委屈的抹了下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大姐姐,別讓俺下車,到了英雄山俺家去要了錢再給你行不行呀?”“姑娘,”是拉我上車的大娘在說,“我替這孩子買張票吧,在站上她就打聽要走回英雄山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