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頓覺無趣:“早知道你這麼無趣,就該讓雷雷桓跟著來。”
外頭人終於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哼聲哼氣道:“主子在家帶孩子。”
“噗!”夢寒月聽著,睡意漸消,一把坐直身子,好奇向外張望:“綠綠,你這是在怪我不安分守己嗎?還是在替雷桓那廝感到不值?”
紅中綠轉過腦袋看了她一眼,又去當他的沉默寡言的啞巴去了。
“好吧,好吧,他最辛苦了,不但要賺錢養家還要帶孩子,我是個不合格的孃親,這總成了吧也不知道你在生什麼氣。”夢寒月奸猾一笑。“綠綠,看在我給你製造和心上人相處的機會的份上,你總得給我露出一份笑臉來吧?”
轟!
紅中綠那張平凡的臉上頓時隱現紅潮,眼不由自主朝著夢寒月身邊瞧去
“綠綠,你瞧誰呢?”
“夫人!前面就是丁家村了!”繃著臉,惱怒瞪她,咬牙切齒!
哈哈好玩兒!
“夫人”紫苑小臉剛才就紅,這時喊一聲“夫人”,卻不知道說什麼。
“嗯,紫苑。我想吃山楂片兒。”她也不能為難人家小丫頭,算了算了,這次就好心放過他們了。
一邊兒想著。夢寒月的心思又回到從前去。
那時,明月和阿大也是這樣子的,一個在外給她趕車,一個在車廂裡陪著她。好景不長,去的去。離的離。
想起方淮所言,三年未娶的事兒,不禁有些羨慕起丁家村裡的丁二妹。
我憐她年幼,怕她入了深宅大院,著了別人的道,被人欺負了去。這是方淮當時對她說的。那時候,初聽此話時候,還未曾感動。
男人嘛。就是用嘴騙人的。說的再好,又有什麼用。
可當方淮那句我不信什麼剋夫不克夫,我只知道她是好女人。一個男人想娶一個女人,一句樸實的“好女人”,已經夠了。
方淮為一個“好女人”。可以等待三年甚至更長時間。
她自認不是好女人,軒轅雲霆。你可還願意為一個壞女人等候三年,不娶一人?
她好自私,三年之後,早就沒命,卻心底深處希望那個男人能等她三年。
“夫人?夫人?”手臂被人推動,她才慌神,“到了啊”
“夫人剛才想什麼了?”問這話的不是紫苑,也不是王牙婆,反而是正在拴馬的紅中綠。
“沒想什麼,走吧。”
抬腳先走。紅中綠瞪向夢寒月的背影,眸中露出深思來。
“大娘好。”紫苑敲了門,門開,來人是個四五十的大娘。
“你們找誰?”開門的大娘開了門,卻沒好臉色,神情警惕地打量他們。
“丁二妹。”夢寒月推開紫苑。
“你們找錯地方了,沒這個人。”說著,那大娘就要把門用力關上。
紅中綠身子往前一擋,那門怎樣都關不上了。
“你們是土匪嗎?白日入室,俺讓家裡人報縣太爺去!”大娘急了,一邊兒急切地要關門,一邊兒卻刻意壓低聲音。
奇了怪,遇上這種事兒,一般都是敞開嗓門兒,能有多高的嗓門兒,就使多大的勁兒來。
這位大娘卻刻意壓低了聲音。
“我找丁二妹,猜的不錯,大娘是丁二妹的孃親吧。”夢寒月問。
“都和你們說了,你們找錯地方了,俺們家沒有丁二妹這個人。”那大娘就是不鬆口。
“大娘,我無惡意,我們是福城福緣中介的,你瞧我這位夥計的功夫,他其實最擅長的就是打聽訊息,大娘,您說沒有,我這位夥計說有,您說,我該信您還是我這個夥計呢?”
這話很容易讓人掉心房,也會讓人失了之前的戰鬥力。
都查探過了,怎麼說,人家也不信的。
大娘果然換了口風,“二妹是俺的閨女兒,你們找二妹有啥子事情,都跟俺說,俺說了算。”
“那也成,但大娘您總不能叫我們幾個人呆在外頭站著,和你說話吧?我們是無所謂的,但是大娘是什麼態度,我們真不知道。”丁二妹的娘看了看他們身後的馬車,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馬車,要是真放在大門口,還真是招眼。
臉色鐵青,口氣也衝:“進院子來吧。對了,把馬車也拉進來。”
夢寒月暗自一笑,看來是賭對了。
等進了院子,夢寒月左右打量起這個院子來。
按理說,這院子起的也好,圍牆能防賊,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