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個,”
竇氏猶猶豫豫,好像有話說。
“竇嫂子,你有啥話舊說唄,咱倆之間還要這麼客套嗎?”夢寒月一邊兒說,恰好是看到榻上的妙音醒來了。
跑過去,把妙音給抱在手中,習慣性地抹了抹小妙音的褲襠,依然是乾燥的。夢寒月眼中更是擔憂。
竇氏本來還有求於她的。一瞧夢寒月面上擔憂地看著懷裡的孩子。
“大妹子,妙音咋了?瞧你愁眉苦臉的?”
夢寒月苦笑一下,本來不想說的,但一想,竇氏是個過來人,比她有經驗。當下就果斷地把她的擔憂說給了竇氏聽。
竇氏聽了,原本緊張的心情頓時一鬆:“嗨!俺說大妹子擔心啥,原來就是這個啊?”朝著夢寒月伸出手去,“大妹子,給俺瞧瞧。”
夢寒月猶豫了下,這才把懷裡的妙音往竇氏懷裡送去。
竇氏也伸出手要去接,意外突然發生。
“刺啦!”小傢伙好似故意似地,朝著竇氏就是一通童子尿。
竇氏愣了,夢寒月也愣了,忽然,她面色通紅,“對不住,對不住。竇嫂子,我我給你拿塊乾布來擦擦。”
一邊兒嘴裡怪著妙音:“小混蛋,該尿的時候不尿,不該尿的時候亂尿。以後你竇嬸子給你送來的草雞蛋,你一個都別想吃了。哼!”
夢寒月忙著遞給竇氏幹帕子,竇氏忙著擦身上。兩人壓根兒就沒瞧著,夢寒月說這話的時候,小傢伙暗自翻了個白眼兒來。
“對不住啊,竇嫂子。”夢寒月有些侷促,這樣的經驗還真是第一次,自家的娃子把人家給尿了一身,她臉都燒紅了。
“嗨!這有啥好道歉的。小孩子總這樣,俺們家順兒小時候也幹過這事兒!”夢寒月瞧著她的樣子,是真的不大在意,心裡才算放下心來。
“大妹子,俺瞅著,這娃子不是身體上有啥毛病的。那尿尿得可高了,顏色也正。這說明你們家的小娃子知道做孃的辛苦列。”
尿的高?顏色也正?夢寒月臉色變了變,有些哭笑不得,從沒聽誰這麼形容過。
而她懷中的小妙音更是撅著嘴,烏黑的眼珠中閃現一絲不滿來。
夢寒月總算是放下心來,只要不是身體上有啥毛病,她也算是放下心來了。
“竇嫂子,你剛才是想說什麼的?”
“哦,對!”經過夢寒月一提醒,竇氏才想起自己的來意:“大妹子,俺想求你件事兒。”
“說啥求不求的,竇嫂子有啥想法,就說唄。”
“既然大妹子都這麼說了,俺,俺可就真直說了啊?”竇氏突然變得有些靦腆起來,“大妹子,俺聽里正家的婆娘說過了,你這兒給教讀書識字?”
夢寒月哪兒還能不清楚的,“哈哈”一笑,“竇嫂子,你是想讓順兒來我這兒認幾個大字吧?行唄!明兒個早上,你就把順兒那孩子送過來。我瞅著順兒挺聰慧的。”
她一點兒也不推脫,也不等竇氏把話挑明瞭,反而自己說了出來。
竇氏高興地合不攏嘴了,滿眼感激地看著夢寒月:“大妹子,俺,俺謝謝你,俺,等俺家順兒以後考了秀才老爺,就認你當乾孃!”
夢寒月露齒而笑的笑容微愕,有些驚奇地看向竇氏,“竇嫂子是指望順兒考個秀才功名來?這個這個我一定是會盡全力的,但我的能力有限啊只能先教順兒認識幾個大字了,等到日後,竇嫂子和我三郎哥再決定,是不是要給順兒送去鎮上讀學塾。”
竇氏早就高興地不知道說啥了,把她從里正家的婆娘那裡聽來的話,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大妹子,你別謙虛啊,里正家的婆娘可都和俺說了,說你教學特別認真,她家的春娃子幹完農活兒就練習大字。
還有那個瘸娃子,現在都會背誦啥《三字痙了,以前的先生在的時候,老是批評他這不好,那不好,現如今,連瘸娃子都變得聰明伶俐了。”瘸娃子指的就是姚瘸子。
夢寒月傻眼了,這都快把她說的是點石成金的金手指了。
“我可沒同竇嫂子客套謙虛,你把順兒送過來,我肯定好好教,但我會的有限。只能教他一些簡單的,做好啟蒙工作。
真打算要讓他考功名的話,還是要和我三郎哥商量著日後的事兒的。”夢寒月乾脆繃著臉告誡竇氏,別真把她當成活神仙了,跟著她,就能有出息了。她知道,因為上回當眾救活了姚順兒,因此,這村裡好些人都把她當成活神仙。特別是竇氏。
這也是因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