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從見到這狗子之後,真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再看這馮寡婦淡定從容。不禁感嘆母愛的偉大——一次夜間如廁,她就看到馮寡婦坐在院子裡神情呆呆地望著沉黑沉黑的天空。不知道在看什麼。
看著看著,望向狗子的屋子,然後眼淚就淌了下來。
這與白日裡的淡定從容,截然不同的馮寡婦,讓人為之心酸。
馮寡婦的堅強也就成了強虜之末。是為了安狗子的心,亦或者是為了欺騙她自己,反正她的堅強是那麼不真實。卻讓人心痛!
醜婦並不忍心插穿馮寡婦,堅強的背後是赤裸裸的無奈。
她只是有意無意對馮寡婦更好了,對狗子也更好了。
平安是一個很容易相處的人,只要並不是真的壞到爆的傢伙,小包子都能夠跟他們熟起來。
許是狗子常年病弱。從沒什麼朋友。這會兒面對小包子的親近,居然一愣一愣的。
平日裡。馮寡婦要勸說狗子吃藥,那得費上一番口舌從襁褓開始吃藥的娃兒傷不起啊!
但狗子這些日來,住在醜婦家,小包子總是端了個海碗到他屋裡,奶聲奶氣喚一聲:“狗子哥。喝粥了。”然後無恥地把一碗黑乎乎,冒著白煙,味道濃重的海碗往他狗子哥手上一塞:“狗子哥,燙手咧!”
然後,那位狗子哥順手接過黑乎乎的海碗。楞楞地看著碗裡滿滿的黑乎乎的藥鄭剛開始時候,狗子還會辯駁一句:“平安,你拿錯了,這是藥”
然後小包子露齒一笑,用他奶聲奶氣的聲音淡定地告訴狗子:“狗子哥,這是新熬的粥。你嚐嚐看,俺親手熬的。”
狗子向來除了皺眉、皺眉、皺眉的表情,終於出現裂痕,愕然地看著手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藥汁,又木然地將視線轉向他床前揹著小手,笑得天真無邪的小包子一張討好的臉。
狗子垂下眼,“嗯,好,俺嚐嚐這粥味兒好不好。”然後“咕嚕咕嚕”把一海碗的藥汁灌進嘴裡,苦著臉說:“這粥真好喝,就是有些苦。”
話說,小包子這招屢試不爽,狗子屢屢中招。
有一回,醜婦就見到這二人的互動那時候她相信她的表情一定精彩到爆!
看向小包子的眼,除了愕然愕然愕然,還有就是這特孃的無恥絕對不是她教的!
從前說這話的時候,總有些心虛。這一回,醜婦發誓,她一點兒都不心虛了!小包子的無恥絕對與她無關!
PS:稍後四更~準備準備,上班去了,七夕節,我的愛人是工作想來不只是我面對如此尷尬,有沒有志同道合者?(包括我的愛人是家務是孩子是老人是出差只要不是老公或者男朋友的都算志同道合),大道三千,小道萬萬千吶
第一百三十五章半月之期已到(四更)
夜半闌珊,醜婦坐在自家的小院兒裡,思緒亂飛。這幾日的種種相處,一幕幕地呈現在眼前。彷彿烙印一般深刻。
但
此處留不住她!她要
猶記得那一天在回小柳鎮的路上,他們在江南稍作停留。
那時候,南宮塵單獨找了她,只給她一句話:“喬小樓此人,本官要了。”
她還記得,當時南宮塵說這話的時候,不容置疑,甚至不給一個理由。
當時她辯駁一句:“人沒有賣身給你,即便是黥面賤民,他是自有的。”言下之意是喬小樓不是你南宮塵說要就可以要的。
但她也同樣記得南宮塵的回答
不!南宮塵根本就沒有回答。
他只是揹著手轉過身的同時,給了她一個如帝王一樣輕諷的眼神。
一個眼神,一聲嗤笑,理所當然對於她的不滿嗤之以鼻!
這,就是南宮塵給她的答案。
屈辱,難堪,那一刻瀰漫她心田!
小柳鎮再美,它的寧靜不屬於她。
她站在院子中,月華籠罩著她,頭頂之上,彎月一枚。
她站著,以那一點為支點,緩緩地一點點地轉著圈兒,環視著這個小院兒
很快,這樣的寧靜就要被她親手打破。不知道到了那時,這樣的溫馨是否也會跟著消失。
醜婦寧靜的眼中有一抹不捨,但很快被堅毅的果決代替!
無論是最初見到的二爺,亦或者是江南時候南宮塵的話,醜婦必須承認,那樣被輕視的屈辱,讓她萬分難受!
“唉”
夜色深濃,小院之中。只剩下被月華照的慘白的景緻